“我去,這是什麼歌啊,這前奏怎麼給人這麼複古的一種感覺?”
“複古?你這說法也太委婉了吧,要讓我說我就會說這種調子好土!不,先別忙……還不能說‘土’,這節奏怎麼還給人一種莫名很燃,很新潮的感覺?”
“是啊,我也覺得,這個前奏的風格好奇怪啊,明明聽上去就是很俗氣的旋律,但是配上這個節奏和這個鼓點……怎麼突然又讓人感到這是一種很新鮮、很舒爽的暢快感?”
“對啊,這種突兀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給人一種很強烈的‘既土又洋’的衝突感,但仔細一聽,又沒有顯得那麼的俗氣?”
“真是又土又嗨啊,要不我們把這種感覺就稱為‘土嗨’吧?”
當觀眾們在台下議論紛紛的時候,台上的兩位歌手正用默契的眼神對視了一眼,嘴角都流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微笑。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臥槽?”
“這不僅曲土,這詞也好土啊!”
“著都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土的歌詞存在啊,趙姐這是懷舊懷過頭了嗎?”
碩大的觀眾群體中不少人都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趙姐的唱功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歌詞清晰聲音嘹亮,聽上去給人一種非常具有野性美的力度感。
但是……怎麼聽著聽著,給人的感覺卻是這麼的怪異呢?
就好像是一群飛舞在你麵前的大尾巴針蜜蜂。
他們就繞著你不斷地“嗡嗡嗡”地飛,也不蟄你,但是也不遠離,繞著你跳八字舞。
聽久了,感覺沒有危險了,竟然還能聽得出來一點兒AE86的引擎轟鳴的爽快感?
這土嗨土嗨的刺激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觀眾們不斷地吐著槽。
但是他們沒有發覺,盡管他們嘴上和腦子中在發表著這樣的疑問,身體和腿腳卻是不受控製地很誠實地跟著歌曲的節奏開始了抖動。
“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流向那萬紫千紅一片海!
火辣辣的歌謠是我們的期待,一路邊走邊唱才是最自在。
我們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
“謔~!”
很多觀眾頓時一聲驚呼!
這歌詞也太直白了吧!
誰寫的啊,一點都不含蓄,也沒有什麼文縐縐的用詞,全都是直白的直抒胸臆的歌詞!
早在十多年前就沒人這麼寫歌了吧,都是用很含蓄的語言去描寫自己的感受,描寫對戀愛的期待,對愛人的追求,對美景的感慨……
有你這麼直白的說“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的嗎?
這歌是江侃寫的吧,江侃的水平就這樣了?
這麼粗俗,這麼直白?
一點也不含蓄,配上趙鈺現在使用的那種那粗獷而有力的野性嗓音,簡直就像是一群獸族的戰士站成了一個方陣,一人手持一把長矛,然後齊刷刷地在你麵前邊唱邊跳廣場舞的感覺!
不過,也有一部分觀眾逐漸地習慣了這種調調,反而越聽越覺得有意思起來。
“一開始我也覺得這歌充滿了野蠻和俗氣,但聽久了反而會覺得這種粗獷而充滿力道的唱法很抓耳怎麼辦!”
“我也覺得,這和介介之前的唱法完全不一樣啊,簡直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你們覺得很俗氣嗎?我不覺得啊,我反而覺得趙姐這種唱法很接地氣,完全把她那直率而爽朗的性格給展現出來了,這是釋放了她的天性啊!”
“好聽!夠勁,加油介介!”
台下的觀眾中,覺得這首歌好聽的觀眾數目在迅速地上升著。
畢竟都是趙鈺的鐵杆歌迷,那自己偶像不管嚐試什麼唱法,總應該以最大的包容來支持她不是嗎?
台下的觀眾鬧哄哄一片。
台上的江侃手心也有點微微出汗。
畢竟這種野性十足的類型的歌曲在夏國國內實在還是太少見了,他有點擔心觀眾們乍一聽會有些接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