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苗頭都讓老張給迅速掐滅了。
張溪正有些焦頭爛額呢,而這個時候,陳到就給張溪出了一個主意——引蛇出洞。
陳到是老行伍了,又常年跟著劉備,吃過見過的多了去了。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嘩變,而是有心人在煽動,隻要解決了這部分煽動的人,剩下的人自然就老實了。
陳到當然知道到底是誰在煽動,張溪也知道自己來了以後影響了誰的利益......但他們倆現在都沒有證據,因此隻能設個局,來引誘煽動的人自己出來。
所以張溪依然不為所動,根據操練表現開始給軍中士卒評級,認真操練,努力達標的士卒有賞賜,而那些出工不出力的士卒,則會有相應的懲罰。
當然,也是按照軍法來的,做戲也必須要遵守規矩,不然後期沒法服眾。
而這個時候,陳到率領的那一千人做出了積極配合的架勢,連續三次操練獲得了賞賜。
這個賞賜無非還是酒肉那一套,對蘇飛這樣的將軍也沒啥吸引力,但對底層士卒的吸引力可不小。
同一個軍營裏,別人操練有賞賜,自己這邊啥沒有不說,還要被罰著打掃營內衛生,幫後勤整理木料啥的,憑啥?!
這年代的士卒可不是通情達理的人,再加上蘇飛的四下鼓動,立刻就又一部分士卒開始鼓噪,想要早張溪要個說法。
這些人糾集了大概三四百人,在軍中鬧事,甚至打算圍攻張溪的軍帳。
當然,這幫士卒並沒帶兵器,隻是赤手空拳。
這些人本身是被蘇飛的人鼓動起來的,帶頭的還是蘇飛的心腹,目的隻是給張溪一個教訓。
因此,他們不可能攜帶武器,帶武器那就是造反了,這不是他們的目的。
蘇飛隻是想借著軍士鼓噪的由頭把事情鬧大,最好鬧到劉琦這個江夏太守都知道。
在蘇飛的計劃中,張溪這個白麵書生遇到這種軍中嘩變的事情,肯定是嚇到手腳發軟,毫無辦法的。
而到了那個時候,他蘇飛站出來,嗬斥這些要嘩變的士卒,輕易的把嘩變彈壓下去,就能顯得他蘇飛在軍中威望和本事,讓劉琦看到自己的重要性。
蘇飛計劃的好好的,就在他準備以“救世主”的姿態登場的時候......發現事情好像跟他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當蘇飛帶著自己的心腹將領,準備以一種“救世主”的姿態來“彈壓”鬧事士卒的時候,卻發現這些鬧事士卒在地麵上躺了個七零八落,不是捂胳膊就是抱腿的哀嚎一片。
三四百人呐,躺下好大一片的。
而張溪呢,現在就站在大帳前,身前有四五十拿著各種奇怪木質兵器的士卒護衛著,正冷冷的看著地麵上哀嚎的鬧事士卒,以及蘇飛。
蘇飛頓時不理解了......這都發生了什麼?!
最重要的是,蘇飛突然發現,他好像來的不是時候......他出場都出場了,這要是不說點什麼立馬就走,不就坐實了自己是這些人的幕後指使了麼?!
因此,蘇飛隻能裝作一副詫異的表情,上前跟張溪套話。
“督郵大人......這是,怎麼了?!”蘇飛指著地上躺著一片的鬧事士卒,訝異的問著張溪。
張溪微微看了一眼蘇飛,按照跟陳到商量好的劇本,說道,“這些人軍中鬧事,被本督郵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