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眉頭擰緊,問:“太後,想做什麼?”
“呦,連母後都不喊了?”如太後笑得猖狂。
陸崢道:“母後嗎?你也配!”
如太後麵色一肅:“看來你都知道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哼!在你給太傅...不...朕的親生父親毒藥的那一刻。”陸崢說著,拳頭死死攥在一起。
“你那日...還醒著?”如太後愣住了,她明明記得給陸崢吃了蒙汗藥啊。
“太後是不是不記得了,朕自打登基之後,鄧公公就跟在了朕的身邊,他什麼沒見過?”陸崢反問。
如太後踉蹌一步,她竟然千算萬算沒有把這個老不死的算進去。
“所以,你現在是在給你的阿爹報仇了?”如太後現在明白了,為何以往對她百依百順的陸崢,突然就不一樣了。
“是!”陸崢爆嗬出聲:“你殺了我爹,背信先皇諾言,今日不殺了,難解朕心頭之恨。”
“好,既然如此,哀家也不用在跟你浪費口舌,想救裴雲殤的舊部是嗎?
哀家要安全的離開這裏,送我去北狄。”
她話音一落,林一霎時明白了。
“太後,你竟然和北狄有關係,所以你給家主吃的屍花毒,也是北狄...”
“不錯,哀家是和婁俟早都有聯係,沒有他,哀家又如何輕而易舉的要了裴雲殤的命?”如太後冷笑。
“我要殺了你!”林一氣憤,握緊手中長劍就準備衝過。
“別過來!”如太後抽出匕首抵在飛鸞的脖頸處,“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林一手中的動作頓住。
如太後見得逞,一手扯過飛鸞的身子,一步步朝陸崢逼近。
畢竟是個小兒,不過就是為父報仇,她就不信,他能對裴雲殤的舊部不利。
慈寧宮外已經圍滿的王公大臣,所有人看到宮內的一切,紛紛驚愕得難以言喻。
不少大臣紛紛上前規勸,卻都被如太後懟了回去。
“這是哀家和皇上的事情,與你們無關。”
陸崢不語,隻是寸寸後退。
如太後越發的猖狂:“皇帝,怎麼樣,哀家方才說的,你考慮好了嗎?”
陸崢抬眼看著飛鸞,薄唇剛張合著想應下,但看到飛鸞眼底的晦暗,他麵色一沉,手慢慢揚起,指著如太後道:“傳朕旨意,太後失德,謀亂後宮。
誅殺朝廷重臣,殺無赦!”
話落,一排排箭矢從陸崢身後飛起,在如太後錯愕的不明所以之際,穿透飛鸞的身子,直直插入如太後的腹中。
如太後身子一疼,手中挾持的飛鸞滑落在地,一口汙血從嘴裏湧出,抽搐幾下斷了氣。
“飛鸞!”林一急急衝上前查看。
已經被射成篩子的飛鸞,嘴裏不停地往外麵湧血。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林一眼底都是焦急和無措。
“林一...”飛鸞用盡力氣喊著麵前人的名字。
林一頷首,把他的手握在掌心:“我在,我在,走飛鸞,我帶你回去找家主。
你的傷,夫人能救治。”
“不!”飛鸞攔住林一的手,搖頭道:“我本來是來太後宮裏竊取解藥的。
未曾想...被抓了...如今...解藥沒找到,怎可有顏麵,麵對家主?還有...夫人?”
“不,隻要你回去,主子一定不會怪罪的。”林一搖頭,眼淚不可遏製地流了下來,“他在等你,夫人也在等你。”
“我回不去了...嘔!”飛鸞搖頭,看著林一:“你替我,好好...好好照顧主子和...夫人。”
飛鸞抬眼看著天空,萬裏無雲,飛鳥驚覺。
“飛鸞!”林一看著眸光慢慢變灰色的男子,痛苦的嗚咽出聲。
“來人!”陸崢上前一步:“給朕搜慈寧宮,無論如何也要找到解藥。”
“是!”陸崢身後的精銳全數朝屋內湧。
就在這個時候,鄧公公突然急急從一旁跑了過來,“皇上,皇上,不好啦。
祁懷山那邊傳來消息,說...說...”
“說什麼?”陸崢轉頭看著身後的鄧公公,急急詢問。
“說...相國大人沒了...相國夫人,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