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錢的,魏鈺隻能跟小安子說做人得眼界放開點,別太關注那點子錢財……
好吧其實就是他也不知道有多少錢。
兩成利嘛,那得他四哥給他分成了才知道。
馬車在街道上悠悠行駛著,魏鈺靠在車窗邊看著城中的變化,感慨著感慨著,冷不丁就看到了他許久不見的語文老師在跟人打嘴仗。
嗯……打嘴仗的那位有點眼熟啊?
魏鈺敲了敲車壁,“十三呐,往邊上靠靠。”
乙十三是個眼尖的,魏鈺一說,他就發現了不遠處的劉懷遠。
知道自家殿下估計也是看到了對方,想要湊個熱鬧啥的,乙十三將馬車往附近的空地上靠。
魏鈺掀了簾子,對坐在車轅上的乙十三道:“你去跟後麵的人說一聲,讓他們先回府。”
說著魏鈺就跳下了馬車,準備跟他八哥說一聲。
坐了這麼久馬車八皇子也累了,聽到魏鈺說有事,也沒多問,隻讓車夫往自己府上趕。
後麵的車馬都走後,魏鈺帶著方生朝事發地靠。
常寧和劉懷遠爭執了差不多有一刻鍾。
說爭執還不太對,因為大部分情況,都是常寧在不依不饒的小嘴叭叭,劉懷遠則是一旁淡定反駁。
“反正我不管!你必須得給我賠禮道歉,我不要別的,也不為難你,你賠我一副墨玉框眼鏡就行了!”
魏鈺一過來就聽到常寧這話。
他眨眨眼,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墨玉框眼鏡要多少錢。
魏鈺的目光落在常寧臉上戴著的眼鏡,思想一瞬間開了小差。
他四哥真挺會啊,還搞真玉石來做眼鏡框!
這成本還挺高,何不用琉璃試試?
魏鈺思想劈叉的功夫裏,劉懷遠說話了。
麵對小學雞常寧的不合理要求,他淡定地表示不可能,“常兄說笑了,眼鏡昂貴,非我能買得起,我月例不過五兩,買副桐木的或有可能,你要嗎?”
“桐木?!”
常寧瞪大了眼,“你居然要拿桐木的給我,你這是在侮辱我!”
劉懷遠歎口氣,看他的眼神很是無奈了。
無理取鬧了。
這孩子真是比他那倆弟子還要無理取鬧。
怎麼好說歹說的就是說不聽呢?
常寧要是能被人三言兩語就改了主意,那他就不叫常寧了。
父親國子監祭酒,典型的名校校長!
家裏有這麼大尊佛都鎮壓不了他那顆紈絝的心,區區一個劉懷遠,能行?
魏鈺覺得自己找到了知音。
他看著常寧,覺得對方真是紈絝的叫人羨慕嫉妒恨!
瞅瞅這種非貴的不要的氣質,一看就是個揮金如土的。
所以他怎麼就不是個有錢的紈絝呢!
魏鈺恨。
劉懷遠歎口氣,“常兄,我……”
“喲,好久不見了兩位。”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雀躍的聲音,陷入嘴仗中的兩人皆是一愣。
這熟悉的聲音?
劉懷遠心下一動,扭頭便看到了一張笑意盈盈的臉。
少年公子,唇紅齒白,麵如冠玉,既有屬於少年人的清朗,眉宇間又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
半年未見,殿下這出去一趟,真是沉穩了不少啊。
瞧著這意料中的故人,劉懷遠很是欣慰,臉上笑都真切和藹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