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一邁進大殿,就往魏鈺的方向看了眼。
瞅見不孝子來了後,魏皇心下滿意了。
老八不愧是他的好兒子,真上道,不枉他昨日提點了下這小子。
早朝一如既往的老樣子,流程就是那麼個流程,前麵一水的無用彙報,聽得魏鈺直扯哈欠。
他瞅了眼底下眼神亂轉、在瘋狂盯人的禦史,然後抬頭去瞅他爹。
【爹,我好困啊,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您要沒事,那就讓我眯會兒成嗎?】
魏鈺緊緊地盯向他爹的右手。
【成的話,您稍稍抬抬您的右龍爪唄?】
魏皇:……
抬手是不可能的。
魏皇不止沒抬,還瞪了他一眼。
偷偷摸摸搞不了了,就來光明正大的是吧?!
現在是早朝!
魏鈺被這一瞪瞪得失望極了。
沒辦法,他隻能弓著背撐起下巴,兩眼無神地看著底下臣子們,眼皮耷拉的同時,時不時扯兩個哈欠以示還活著。
隻要人還醒著就行。
魏皇淡定收回擱在魏鈺身上的目光,繼續聽臣子們的彙報。
惦記九殿下已有半年的齊惕守,這會瞧見對方上朝後,也是抓緊時機趕緊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九殿下近日已從膠州回來,微臣鬥膽,欲詢問九殿下半年前所說開源掙錢一事!”
好家夥。
他這一聲喊,讓昏昏欲睡的魏鈺瞬間精神了。
啊,這是來活了啊!
魏鈺坐直了身體,準備聽候他爹命令站起來。
果然,齊惕守說完後,魏皇就點了魏鈺出列。
“齊卿不過關心家國大事,無礙,想來在場諸卿都還記得當初之事,欲問賢王此趟在膠州作為,那就不妨讓他自己來說吧,賢王。”
魏鈺起身,抬手行禮,“是,兒臣遵命。”
他轉身看向諸臣子,第一句便是,“本王在膠州,兩月掙了十九萬三千二百七十六兩銀子。”
謔——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驚訝了。
哪怕是有所猜測的四皇子,也覺得他這賺的還挺多。
僅僅兩個月就賺了十九萬兩,又是剛開始,想來這膠州後續還會源源不斷的產銀子……
齊惕守掌管著戶部,國庫他看著,成百上千萬的銀錢他有見識過,所以十九萬兩對於齊惕守而言隻能算是毛毛雨。
不過錢雖少,但那也要看實際情況啊!
齊惕守可以不在乎十九萬兩,但他在乎這掙錢的法子!
他眼睛一亮,追問道:“為何隻有兩月?不知殿下這半年到底做了何事?”
魏鈺:“齊大人可聽說過濟郡官匪勾結之事?”
齊惕守一怔。
這事難道跟九殿下也有關係?!
要說濟郡官匪勾結的事,之前消息傳到京都來的時候,還是在朝堂引起好一陣騷動的。
不過當初消息傳過來的時候,濟郡的情況也都塵埃落定了,隻是拿到朝堂上彙報下情況,讓陛下定奪最後結果而已。
彼時這事一出,二皇子去濟郡剿匪的事也算攤牌了。
因著當初隻定奪濟郡官員匪徒的問題,而給功臣論賞什麼的,皇帝說是等人回京了再說,所以大家就不知道功臣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