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於軍中將士有利的東西,太尉大人那都是會不遺餘力地往軍隊中扒拉。
這操作不止魏皇熟悉,百官們也是見怪不怪了。
魏皇淡定表示,“杜卿莫急,望遠鏡此物,朕自然是會讓軍中將士們都有的。”
杜興滿意了,不過裴知卻沉默了。
【這莽夫一開口,那工部豈不是又要脫一層皮去?!哎,這幾個月工部真是忙啊,老夫還想著今日後睡個好覺呢。】
魏皇心虛默然。
貌似,自從不孝子出頭後,工部的活兒好像確是越來越重了。
想到魏鈺,魏皇在周圍看了圈。
幾個兒子都在,除了魏鈺。
都不用問,魏皇就知道那不孝子在哪兒。
肯定是窩在位子上睡覺還沒起來!
魏鈺被臣子們的驚呼聲吵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從桌案上抬頭,瞅著堵在大門口嘰嘰喳喳的人群,伸著耳朵聽了幾秒後,懂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那啥,世人圍觀新奇看熱鬧的時刻。
沒他什麼事兒,行了,還是繼續睡吧。
魏鈺又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又睡到了下朝。
跟平時一樣,魏鈺睡醒後就要先去趟值房轉一圈,跟他上司打個照麵,然後再去養心殿,偷摸著幫他爹分擔一批廢話連篇的奏章,批完之後才能回府鹹魚躺。
去值房沒什麼好說的,到點應卯,身為王爺,也沒人敢跟魏鈺穿小鞋,隻要不犯原則性錯誤被他爹揪小辮子就好。
魏鈺去值房轉了圈,就熟門熟路摸去了養心殿。
殿外,蘇高盛熱絡地上前迎他,照舊問了魏鈺是否繼續上丹玉乳糕和雲霧茶。
魏鈺同意了,想了想後又讓他上盤瓜子。
養心殿嗑瓜子,曆代前後估計也就魏鈺一個人敢這麼幹了。
不過蘇高盛卻沒有絲毫為難之色,反而還笑著應下了。
畢竟如今整個養心殿的宮人還有誰不知道,陛下信重賢王,榮寵之過,從前連看重的大殿下、二殿下也比不上!
賢王敢私底喚陛下爹,在陛下麵前嬉笑玩鬧,偶有不合規矩之處,陛下也不曾怪罪,甚至連隻有儲君才能批奏章的規矩,陛下也為賢王破例了。
如此信重寵愛,說陛下屬意的儲君人選不是賢王,反正養心殿的宮人都不信!
不過這種事大家心裏有數就好,誰都不敢傳出去。
畢竟宮裏嘴巴不嚴的,尤其是皇帝跟前伺候的,那是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魏鈺進殿後先給他爹請安,等到他爹叫起後,他就百無聊賴的走向了他的小桌子。
“哎,每天都是這麼的奏章,我這不用看都知道他們寫的都是什麼詞兒。”
魏鈺一坐下,望著那些堆積如山的奏章就直搖頭,他看向他爹,忍不住道:“爹,您看了這多年官員的廢話,就不覺得累嗎?要不我們改一下奏章的書寫格式唄?”
早就累癱了的魏皇頓住了。
他看向魏鈺,“你有什麼好主意?”
感受到他爹平靜下的蠢蠢欲動,魏鈺立刻就給他爹展示了一下什麼叫現代公//務員的工作彙報。
他在平板上找了範例,拿筆在紙上將格式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