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了中間商,將老頭兒爹給他的公務推了一半給八哥後,魏鈺輕鬆多了。
空閑時間多了,他也就有功夫關注春闈了。
過兩日就是正式的會試時間,魏鈺出府逛一圈的功夫,發現京都居然都有人在私下下注誰會是今年的頭甲前三名,以及二甲進士名單什麼的了。
嗯……
怎麼說呢,大魏是禁止民間博戲的,參與博戲者,會被流放到北方的幽州一帶。
但這種私下下注的事也算不上是賭博,哪大家都是應景湊個熱鬧,哪怕是上頭人知道了,也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魏鈺也就當做不知道。
而對於下注這事,魏鈺唯一感到驚訝的,是他沒想到白非魚居然也參與了!
而且對方並沒有下注給自己。
青州小三元,少年天才,一入京都便人人皆知。
這樣的人,外人都在推測他一定會是頭三甲中的一員,哪怕不是,也定會在二甲進士行列。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人誇讚的才子,他卻沒有給自己下注,而是押了其他人的名字。
魏鈺要不是好奇關注了下,還真就不知道白非魚會有這樣的行為。
所以他為什麼不押自己?
魏鈺保持了這個疑惑兩天,一直到了會試那天的時候,他才知道了答案。
——因為白非魚壓根沒去參考!
“殿下,白非魚今日未去貢院,屬下派人在門口守了兩天,他同小廝兩日都未曾出過院門。”
聽完方生的回稟,坐在酒樓裏吃喝的魏鈺瞬間就吃不下去了。
不是擔心,他是好奇啊!
魏鈺問道:“他病了?”
白非魚那是個身子不好的,若不是生病無法堅持參考,魏鈺實在想不出其他的意外來。
“並未,手下人說……”方生搖著頭,神情也帶著些許疑惑,“白非魚這兩日都在院中看書。”
魏鈺:?
什麼玩意兒?
看書!
魏鈺咬著筷子很不理解,“他又沒病,有時間看書,幹嘛不去參考?他來京都難道不是為了會試的嗎?”
總不至於是因為沒準備好,所以這次壓根沒打算考,來京都就是為了感受個氣氛的?
想不通就不想,魏鈺隻叫人繼續盯著白非魚,看看他後麵還有什麼打算,剩下的時間,魏鈺就等著會試結束了。
會試是連考三場,每場三天,加起來總共九天時間。
這九天考生都在忙著各自的事,壓根就沒工夫關心其他的,所以一直等待會試結束後,一眾人才知道那青州來的小三元白非魚壓根沒去考試!
有人好奇,以為對方是因病不能去,於是特意登門拜訪。
然後,不過半天,白非魚沒去參考的原因便迅速流傳了出去。
因為啥呢?
對,就是大家想的那樣,白非魚病了!
白非魚自己承認自己病了,他染了風寒,所以便沒去參考啊!
不提其他舉子聽到有什麼反應,反正魏鈺在聽說這消息後,他對白非魚的好奇到達了頂點。
這家夥到底病沒病,難道他會不清楚?
當他派過去盯梢的人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