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的多了去,不止袁興一人。
可以說在場除了那些“煉丹”的,沒一人懂這說的究竟是什麼。
怎麼同為道士,這些人就如此突出呢??
都是今日才到的莊子,不過一個時間先後不同,袁興好奇的,其他道士也好奇。
袁興隻聽見他前麵的道士在問。
“這是何意?為何我竟一句聽不懂?”
“何為膠體?正負電荷又是何物?”
“敢問道長,不知你說的這些是哪位明賢鑽研出來的?我等可否登門拜會?”
袁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解釋。
“諸位莫急,我此番講的,不過是些尋常知識,但凡識字者都能懂。”
袁興:?
老道士覺得裏麵的人在放屁。
什麼叫尋常知識!
這說的要算作尋常,那他們這些半點聽不懂的道士算什麼?
算騙子嗎!
袁興突然聽到了身後有個聲音在喊。
“你們究竟是何意思,居然在這兒妖言惑眾!我們可是應皇帝邀約前來祈福的,你們居然如此慢怠不敬我等!”
袁興臉一皺,回頭一望,看見的便是之前那個戴帽子的千元山道士。
對方動靜鬧得有點大,囂張跋扈的態度叫一些心平氣和的道士們看不過眼,紛紛皺眉盯著他。
而那千元山道士也不關注別人,此刻他正臉色難看地盯著另一個“煉丹人”看。
他的臉色難看,但反觀那站在桌子後的“煉丹人”,卻是一副仙風道骨,神色頗為淡定的樣子。
“陛下雖下令,廣邀道士為國祈福,但這可不意味著人人都能被選上。賢王有令,非真才實學者,皆不得入。”
元秋子平靜看著對方,“某自問不缺待客之道,道長若想被禮遇,那過了考核即可。”
此話一出,不知情的都驚了。
“考核?”
“什麼?還要考核!告示沒寫啊!”
“這要考什麼?我隻會算卦啊!”
有人疑惑,有人心虛,有人驚慌失措。
那千元山道士臉色微變,卻還是梗著脖子喊道:“什麼考核!我可從未在告示上看到說要考核,你們又不是官兵,把我們騙到這莊子上來,說些不知所謂的話,我看你們才是居心叵測!”
袁興皺眉瞅他一眼,滿心不讚同。
這什麼千元山道士?
瞧著怎麼滿身俗氣,半點煉丹之術都沒學過一樣!
這但凡是個正經道士,懂得煉丹的都能聽明白,這院中講解的人說的都是絕對不可與外人言的秘辛!
聽不懂又怎麼了?聽不懂難道他們不會看?人家桌子上都擺著有材料,一邊講解還給他們一邊示範,就算講的聽不懂,那也隻能說明是他們自己學問低了,不關人家的事好嗎!
元秋子淡淡回了他一句話,“此考核,是陳王與賢王所定,陛下聞之讚許,若有意見,可尋二位殿下府上自行辯說。”
一句話,千元山道士臉色一僵。
兩位王爺定的主意,還有皇帝讚許,這他娘的誰敢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