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魏鈺的大臣們是沒有了,但他爹還在。
魏鈺也不知道他爹究竟是怎麼想的,沒了一個方澤蘭,後麵居然還有劉澤蘭、許澤蘭、王澤蘭等等在等著他!
一連四五天,回回出府,魏鈺都能在各個地方碰到一大家閨秀。
漂亮肯定是漂亮的,這些大美人要不是都抱著目的性來,那魏鈺平時瞧見後肯定都會停下來多看兩眼。
好看的事物他都欣賞。
但關鍵這些美人都是他爹派來,想打斷他人生計劃把他拖進婚姻墳墓的啊!
在不假辭色拒絕了第十六位美女後,魏鈺受不了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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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兒子這輩子不想成親。”
一進宮,叫殿內所有人都退下後,魏鈺直接同他爹攤牌了。
就如同第一次跟他爹攤牌來曆一樣,魏鈺不想日後再為了成親一事與他爹糾纏,所以便直說了。
出乎魏鈺意料的,是魏皇在聽到這句話後的淡定。
他隻是皺眉問魏鈺,“為何不願成親?”
魏鈺朝他爹走過去,一掀衣擺,便坐在了魏皇腳邊的榻上。
他雙肘撐著膝蓋,望著大門淡淡道:“兒子不想做皇帝,一直都不想,兒子想遊覽大江山川,想做個瀟灑不羈的人……可您想讓我接手皇位。”
皇位一坐,便是一生。
禁錮在龍椅深宮,被家國重任,黎民蒼生所束縛,沒了自由,也沒了自我。
魏鈺不想過得那麼慘,看似權勢美色皆在,人人俱為豔羨,但那些又不是他想要的。
為了皇位而成親生子,為了權勢平衡而廣開後宮,底線就是這麼一步退的,魏鈺不想過得像個種馬一樣。
他要的是憑他意願過活。
話不多,但這是魏鈺難得正經時說的話。
魏皇能聽出他的真實意思。
毫無虛言。
也毫無怨念。
魏皇沉默片刻,“你當真就這麼不想成親?”
魏鈺點頭,眼神放空,“昂,兒子總想著有一天能親自出海,腳丈山河,想看看那些或埋葬在歲月長河裏,或正在演變著的厚重曆史……兒子不想成親,不想耽擱好姑娘。”
魏皇:“等你百年之後,你就不怕無人送終?”
“嗬。”
魏鈺放肆一笑,“如何能無人?難道兒子不成親就不是魏家人了?再說兒子都是您認定的儲君了,哪怕死了,魏氏子孫後代誰敢對我不敬!”
瞧不得他這麼猖狂,魏皇對著他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朕看你就是得寸進尺,得意忘形!”
也不痛,魏鈺對這巴掌無動於衷,撇嘴道:“誰叫儲君唯一性了呢。”
隻能由他坐的儲君之位,父子二人心知肚明,連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念頭都沒有。
反正換不了,有屁好繼續說的?
還不如在成親上多聊幾句。
魏皇:“真沒可能?你可想過朝臣們會如何?”
魏鈺:“此乃兒子私事。”
魏皇:“你若為儲君,便就是國事。”
魏鈺:“所以叫您給我生個皇太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