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帝景酒店。

葉初身著純白婚紗,碎鑽點綴的魚尾裙擺勾勒出凹凸有致身姿,奶茶般柔順的長發盤起,露出修長優雅的天鵝頸,紅唇微微輕抿,恍若悄然綻放的玫瑰。

旁側的葉苒苒看得嫉恨咬牙,化著精致妝容的小臉扭曲怨毒。

這件限量版婚紗本應該穿在她的身上,現在反倒便宜了這個賤人!

葉初眸光掃過來之際,葉苒苒卻又換了一副神色,親昵的挽住葉初的胳膊,淺笑吟吟道:“姐姐,你今天真的好美,要是大伯他能看到就好了。”

葉初眼眸一凜,身子因憤怒輕輕顫動起來。

父親含冤入獄,家族企業一夕之間岌岌可危。

葉苒苒一家子,卻拿著為公司拉投資,不讓父親心血毀於一旦為由,道德綁架自己嫁去樓家衝喜。

她想起前幾天去監獄探監,自己父親形銷骨立,滿臉頹敗的模樣,心髒重重地抽搐了幾下。

現在的她,無權無勢,眼下隻有嫁進樓家,或許憑著她的醫術,能將樓家大少醫治好。

借助樓家才能調查出事情真相,洗清父親的冤屈……

也不枉她放棄國外頂尖醫院就職的機會回國。

葉初正回想著樓靳然的病例資料,一道嗔怪的男聲突然響起。

“苒苒,怎麼提起這件事!”楊帆尋抬腳上前,明明是嗬斥的話語,可偏偏帶上了寵溺的意味。

“初初,你放心,等到我為伯父洗脫冤屈,我一定會帶你離開樓家。”

葉初懶散地抬眸,窗邊反射鏡正好折射出兩個人背地裏緊緊交握的雙手,再看渣男深情款款的麵容,她譏諷地扯了扯唇角,隻覺得無比惡心!

“我累了,婚禮開始之前我想一個人靜靜。”

葉苒苒與楊帆尋交換了一個眼色,隻當葉初情緒崩潰,臨走之際,還貼心的把門帶上。

葉初坐在梳妝台前,鏡中的小臉豔美無暇,卻帶著一絲疲態。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腦海不由浮現她撞破的畫麵。

地上四散的衣物,男人的沉重的呼吸聲和女人的嬌呼透過虛掩的門縫傳出,自己親近信任的兩人如膠似漆地糾纏在床上。

“帆尋哥哥,這次把老丈人拉下水,你可是出了不少力氣呢,你當真不後悔。”

“別提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了,平時就對我指手畫腳,落得這麼個下場都是他活該!”

……

斷斷續續調笑的聲音傳入耳中,葉初杏瞳緊縮,身上徹骨寒涼。

他的父親看中楊帆尋的才能,一步步將他提拔到總經理的位置,這麼多年以來也一直接濟著葉苒苒一家的生活,換回的卻是他們的恩將仇報!

她恨不得直接衝進去將這對狗男女大卸八塊。

可她不能……

她隻能依附樓家的勢力將父親救出來,再將這一筆筆的算計加倍償還回去。

婚禮進行曲奏響,葉初雙手交握在身前,不疾不徐地踏上紅毯。

“真是可笑,頭一回參加婚禮沒有新郎到場的。”

“這年頭,為了錢真是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啊,居然願意嫁給一個植物人。”

“可惜了,這新娘長得還不錯。”

……

看著葉初孤零零走過紅毯,賓客躁動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