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不言語,隻是緊緊的盯著她。
良久才像是妥協一般鬆開了握住她的手,“是我太心急了,還請嬈小姐原諒。”
“原諒嗎?”
嬈楚楚玉腕重重甩開他的手,眼角泛紅,“你們秦家都是這種不顧他人所感的自私之徒,我不會再和你有任何往來了。”
嬌氣的聲音被哭腔衝得支離破碎。
讓人心疼。
秦錚心知自己惹她不高興了,可是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愣在原地竟不知要怎麼哄她。
“楚楚,你……”
他糾結不已,手中力道鬆了又放,放了又緊,看著少女獨自坐在一旁抹淚,也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可心裏看著那一滴滴清淚滾落,又像是被一把把刀子捅了無數遍,哪怕在戰場上受了再重的傷,秦錚都沒覺得有這樣痛過。
男人高大的身影長身玉立,巍然挺拔,緩步走至她的身旁,薄唇微抿,眉目含憂,“對不起,我剛才沒有要欺負你的意思,是,是不曉得要怎麼麵對你。”
他輕聲歎了口長氣,抓起少女玉白的手指緩緩合進掌心。
那股溫熱的暖意遞來,和他身上淡雅的竹墨香同時飄入鼻端,一點點安撫了躁動不安的心神。
秦錚望著她,細聲說:“我心悅你。”
“是不想看你同我父親在一起的那種心悅,是隻想你和我在一起的那種喜悅,說來不怕你笑話,我這般年紀從未和女子親近過,那日在房間裏,是我第一次和女子那樣親密。”
嬈楚楚紅著眼圈搖頭。
“我,我不信,你那麼厲害,怎麼可能隻和我一個女生有過接觸,喜歡你想要投懷送抱的人肯定很多……”
秦錚狀似無奈的扯了扯唇,垂眸道:“你把我想的太不堪了,軍規森嚴,戰事緊急,我哪裏還能夠有心風月。”
“用我父親的話來說,便是我能尋著一個人結婚就好了,性別都能不顧的那種。”
被他眼中的頭疼意味逗樂了,嬈楚楚破涕而笑,忍不住想把手從他掌心挪走。
可惜秦錚握得力道太大,她試了好幾遍都抽不走,“你鬆手秦錚。”
男人眼底映著她嗔怪的笑顏,壞心的搖了搖頭,“這全梁北都沒有人敢直喚我秦錚的大名,如今你先喊了,該當如何?”
嬈楚楚一臉的不敢置信,細彎的小柳眉靠眉心皺緊,秀靜的眸子蘊著濕漉漉的水汽,“隻是喊了你的名字,這還能如何,你莫要強人所難了。”
“話非如此,名諱這般重要,非是親近之人不可隨意喚出口,你今日喊我大名,可是想做我的親近之人?”
喊個大名就是她要做他的親近之人?
嬈楚楚還從未聽過如此無理的說法,心想反正也說不通了,幹脆先跑路了,省得柯緒等久了吃不上藥身體要不行。
她是這樣想的,可下一秒,手腕忽而被一股力道裹挾到了一起。
嬈楚楚回過神,掃見秦錚從口袋裏掏出一條領帶,繼而把她的手腕綁到了一起。
動作之快,讓人反應不過來。
她看呆了眼,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男人抬眼對她溫柔一笑,“不做什麼,隻是在我把你的婚事處理完之前,我不希望你離開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