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橙總感覺有個地方不太對勁,但她還沒有細想,就被身上的重量給轉移了注意力,她也沒有多想,安慰的摸了摸他的頭,帶他到了車裏。
盛夏的天也不是特別的熱,更何況還下了一場大雨,她想起來了,她沒看日曆,要不然肯定知道明天是全國高考的日子,難怪今天晚上會下雨。
記憶裏的高考,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下一場很大的暴雨,就是為了緩解高考學子們心裏麵的煩躁不安。
難怪會下那麼一場大雨,而且還那麼突然,她離開祈家老宅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
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被雨給淋到了的。
看這情況,淋雨了怕是要發燒,她趕緊帶著祈景琮回到了車上,打開車裏的空調,很快車子裏麵就暖和起來了。
祈景琮靠著她的肩膀睡著了。
這麼相信她的嗎?他難道就不害怕趁他睡著,她要找個機會把他給賣了呢。
可是看著他的睡顏,她怎麼舍得賣給別人呢,還是自己要吧。
可是她剛要發動車子往家裏開去的時候,她察覺到了不對勁,祈景琮從來沒有這麼虛弱過,她試探性的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不好,好燙。他發燒了。
剛才才淋了雨,她隻顧著要把他帶到車上去,忘記了給他換衣服。
幸好剛才把他帶到了後座,要不然怎麼拔……不,怎麼讓他把衣服脫下來,還是個問題,後座的空間要大一些,換衣服的話比較方便。
“哥哥。”無意中的呢喃讓江思橙的心都揪成了一團,密閉的空間,雖然說他的聲音有點小,但江思橙還是都聽到了。
江思橙看著他睡著的時候就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就算是閉著眼睛,眉頭永遠也沒有放鬆下去,他該有多累。
本來是心疼他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她在心裏默默的咽了一口水。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家都生病了,她怎麼還能無恥的看……,可是他是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公,看看也沒有什麼……。
不可以,江思橙你不可以這麼想,你也不可以這麼沒出息,你不能當禽獸。
要不她還是當一回……禽獸吧。
她的手慢慢的移到了祈景琮脖子下麵鎖骨的紐扣上,剛解開一枚,就突然被一陣大力給製住了。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臉迷茫又無助的祈景琮睜開了眼睛,她手一抖,一下子就縮了回去。
怎麼回事?她怎麼看到了祈景琮眼裏那一閃而過的殺意,可是看著乖巧躺在背靠上的祈景琮,她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他這麼乖?剛才的眼神應該是迷茫和無助吧。
都怪她,色字頭上一把刀,她怎麼能夠在他生病的時候覬覦他美色呢?這是不道德的。
衣服肯定是要換的,但是怎麼換?那就把她變成任何別的一個人吧。
祈景琮剛才嘴裏不是喊哥哥嗎?她換一個性別也不是不可以。
“小景乖,哥哥在呢?你的衣服都濕了,哥哥幫你換下來好不好?”她輕輕的在他耳邊詢問。
祈景琮靠在座椅上的手突然就僵了一瞬,眼角似乎還有點抽搐,你裝也得裝像一點吧,你身上女孩子的味道那麼香,怎麼變也變不成一個臭男人啊,他哥哥才沒有那麼香。
笨蛋,我就隻想聽你喊我一聲寶貝,沒想到你竟然想讓我當你弟弟,沒門。
“好。”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啞,江思橙還以為等不到男人的回答,但他卻還是回答了自己,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她剛剛看到的殺意就是自己想多了。
江思橙用毛巾擦了擦他額頭上的雨滴,再用另外一麵給他擦了頭發。
還別說,發質好好,她都不願意放下來了。
但一想到他的衣服還是濕的,她還是放開了手,衣服倒是沒有淋濕,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一些遺憾,電視劇裏麵的濕身誘惑呢?都沒有了,到她這裏就隻有一張俊美矜貴的臉。
她略微有點小遺憾。
但這樣的話,總比那些沒有臉的人還要好吧。
她幫他擦完了頭發之後,沒有別的濕的地方了,她就把他安置在了後麵,她去前麵開車回小築。
還用祈景琮的手機給人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你好,我是江思橙,”電話那邊很快就被接通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景哥,怎想著要跟我打電話了?”原本想要調侃一下自己大哥的宴之朝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女孩子的聲音,差點連自己手機都弄掉了。
“宴醫生?”除了剛開始聽到的聲音之外,電話那頭就再也沒有傳來聲音,江思橙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車子裏的大屏幕,不是沒有信號啊,那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