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精嚇的呆在了沙發上。
眼看著那佛珠就快要飛到他跟前了。
克勞斯爆發出一聲尖銳的嗬斥:“閃開啊傻子!!!”
他一把扇開了飛到自己跟前的佛珠,就要去救黑毛精。
關鍵時刻,一個身影如同颶風一般,抓著黑毛精的衣領,嗖的一下子就把他帶離了沙發。
佛珠筆直的穿透了沙發的扶手,迸發出厚重的聲響之後,速度未減,直奔書架而去,隻聽到“嘩啦啦”一聲,竟然直接將書架打穿了一個洞。
黑毛精失魂落魄的看著這一幕,都不敢想,自己剛才要是沒有離開,這會兒會是什麼光景。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
沈落竟然還在漫不經心的笑著。
少年精致的臉上寫滿了興味:“身手不錯嘛,怪不得是飛毛腿,不過——”
他話音一轉,看著黑毛精的眼神裏充滿了諷刺:“你就有些讓人失望了,就你這反應速度,足夠我殺你一百次了。”
黑毛精覺得自己不認得他了。
“落哥?”
他轉過頭看看自己身邊一臉緊張的飛毛腿,又看了看呈現對立局麵站立著的其他幾個隊友,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
明明一分鍾之前,大家還在談笑風生。
為什麼這麼快就刀刃相見了。
“落哥你是不是被怪談附體了啊?”
“落哥?”
“落哥你說句話啊落哥!!!”
阿米爾差一點就被佛珠所傷,關鍵時刻,是他祭出了無數個金幣,擋在了自己的跟前,才攔住了佛珠的去路,就這樣,那佛珠竟然還能透過金幣,打中了他的胸口。
阿米爾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痕,臉色森寒:“別喊了,他沒有被附體。”
黑毛精更加難過了:“那為什麼?”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為沈落考慮:“落哥你是有什麼苦衷嗎?”
“沒事落哥你說出來,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就是了。”
他是真的不太明白:“反正方丈的位置給你當就好了啊,我們又沒有說要和你搶,你為什麼要動手呢?”
這下連克勞斯都看不下去了。
克勞斯側眸,和阿米爾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含義。
克勞斯:“因為惡意。”
黑毛精愣住了:“什麼意思?”
克勞斯剛才也被傷到了,他聲音有些微喘:“寺廟是以是否有惡意為進入的鑒定的,方丈對人所有的行為也是以惡意告終,這個副本,想要當上方丈,就必須不斷的作惡,惡意越大,勝率越大,換句話來說,整個隊伍裏,誰最惡毒,誰才能當上方丈。”
黑毛精的呼吸一頓。
佛珠已經重新落回了沈落的手心裏了,他的手指修長,便是捏著佛珠都綽綽有餘。
沈落一步一步的,向著他們靠近:“不錯,這麼快就猜到了通關的關鍵,不愧是我看中的盟友啊。”
他刻意咬重了“盟友”兩個字。
明明是那麼莊重的一個稱呼,落到他的嘴裏,竟然是帶上了調侃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