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很想上前去搞點破壞,比如把酒砸了之類的,可是富老板帶的那些人都身強體壯的,一看就不好惹。
她腳剛踏出去一步,就對上一個大漢的眼神,下一秒就慫噠噠的收了回去。
當她準備離開,圖個眼不見心不煩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女聲從她身後響起。
“月娥?你躲這裏幹什麼?”
李月娥聞聲回頭一看,就發現說話的人是杜娟。
“我在這裏幹什麼,礙著你什麼事了?”李月娥的心情很不好,加上對杜娟有意見,所以說話的語氣就衝了一些。
杜娟被這樣一擠兌,麵子上就有些掛不住,她臉黑了黑,語氣裏滿是不爽。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又沒有惹你,誰招你的你找誰去,朝我發的是什麼邪火?”
“你沒惹我?”
李月娥聽了這話更氣了,扭頭瞪向杜娟,咬牙切齒的罵道: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長舌婦,竟然說你沒惹我?我讓你幫忙叫你家男人去鎮裏的時候,順便幫我打聽一下我家有糧的情況。
我千叮嚀萬囑咐,這事不可聲張,結果事沒給我打聽到不說,你還把我家有糧的事給我傳的人盡皆知,就這你竟然還敢說你沒惹我?
現在好了,全村都知道我家有糧在他爹癱在床上的時候,跑鎮裏去勾搭有錢的小寡婦去了。
我家有糧以後在村裏得受多少白眼?等我家有糧回來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埋怨我,你這叫沒惹我?”
杜娟聽了這話自知理虧,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我真沒跟外人說,你也知道我家那口子愛喝酒,他那日跟人一起喝多了,一不小心就把這事給說出去了,這也是不能全怪我啊。”
“不怪你,難道還怪我太信任你了?”
李月娥本就生氣,見杜娟還在狡辯就更加生氣了,說完轉身就走,根本就不想再在這裏跟杜娟說話。
她覺得,自從蘇淺淺那個掃把星出嫁後,她就沒有遇到過一件讓她順心的事,並且越來越倒黴。
當時賣掉蘇淺淺的銀子,如今已經被蘇有糧拿的不剩什麼了,並且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了,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而蘇大昌那個廢人還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等著她伺候,自己女兒也不知道那肚子爭不爭氣能不能成。
她現在就是後悔,早知道會這樣,當初說啥也不同意讓陸野把蘇淺淺買斷。
隻要蘇淺淺還是他們蘇家的女兒,她光靠一個孝字就能壓死她,那蘇淺淺現在的富貴,怎麼也能有她一份。
隻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先不說蘇淺淺現在有陸野護著,就說蘇淺淺現在住在山裏這一點,她就沒辦法去搞破壞。
更何況現在的蘇淺淺有些邪性,她上一次已經吃夠了虧,到現在走路都還有些跛,加上家裏最近倒黴的事越來越多,她就覺得蘇淺淺更加邪性了。
其他人都說蘇淺淺是嫁人後改了命成了福星,她卻覺得蘇淺淺這是離了她家後帶走了他們家的福運。
隻不過她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了,她兒子這都這麼久沒有消息了,村裏已經開始有各種閑話了。
甚至有說他兒子是看蘇大昌廢了成了藥罐子,不想被拖累,所以故意哄騙了她,拿了錢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