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輕輕觸碰到蘇淺淺的麵頰,用大拇指緩緩擦去她眼簾下麵的淚珠。
眼裏閃過一絲掙紮,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最後他閉了閉眼,將懷裏的蘇淺淺摟的更緊了一些,用略微有些發顫的嗓音說道:
“淺淺,我沒有騙你,在你說想給我生孩子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也很想擁有屬於我們的孩子。
你相信我,這些都是我的心裏話,我可以對天發誓。”
蘇淺淺聽了這話,隻覺得更不對勁了,加上陸野的語氣,她覺得自己好像嗅到點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
她連哭都忘了,將頭從陸野的懷裏抬起來,對上陸野那雙黑沉沉的眼,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陸野見此,苦笑了一聲。他抬手摸了摸蘇淺淺的頭,聲音微沉的開始給蘇淺淺解惑。
“淺淺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過去嗎?今日為夫就將我的過去,跟你講一講。”
蘇淺淺不知為何,對上陸野此時的眼神,她的心髒處突然抽痛了一下。
她急忙捂住陸野的嘴,搖搖頭示意陸野不用勉強,陸野卻對著他笑了。
“以前我不願意說,是因為我還沒有放下,沒有釋懷。可如今我有你了,我覺得我可以放下了。
而你作為我的妻,有知道我過去的權利,也是唯一一個能聽我傾述的人。我隻怕,你會因為我的過去嫌棄我,不願意再親近我。”
“我不會!”
蘇淺淺連忙搖了搖頭,乖乖的窩在了陸野的懷裏,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腰身,無比堅定的回道:
“夫君你說吧,我聽著。除了你不再愛我這一點,就能接受你的所有。
即便你曾經真的當過山賊土匪,我也不怕,你就是讓我現在去跟你當壓寨夫人,我都願意!”
陸野聽著蘇淺淺這話,原本有些緊繃的身體微微放鬆了一些,眼裏也有了別樣的神采。
他低低笑了一聲,低頭蹭了蹭蘇淺淺的發頂,笑道:
“那倒不至於,你夫君不是土匪,隻是個野種而已!”
蘇淺淺:what??????
蘇淺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或者是這人是不是在逗她玩。陸野這話跳躍度真的有些大啊,直接把她給整不會了啊!
陸野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蘇淺淺的表情,見她隻是一臉懵逼的樣子,並沒有半分嫌棄,臉上的表情就輕鬆了下來。
然後就開始跟蘇淺淺講述自己的過去。
“我也是在及冠之後,才知道自己是個野種,也是從及冠以後才知道,我的前二十年,活的就像一個笑話,我......”
陸野三歲以前的事情,他已經不記得了,他隻模模糊糊記得三歲那年,在一個大雪之夜,幾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他們看到小陸野後,在他身上一陣摸,然後說了幾句話後,就將他從一戶農家接到了寸土寸金的京城。
他們把他送到城邊的一個別院裏後,就將他扔給了一個嬤嬤看管,不許他亂走,他那時隻是個娃娃,隻能聽他們的安排。
直到有一天,他被那個嬤嬤帶到了一個男人的麵前,那個男人說他是小陸野的父親,說他以後就在這個別院生活。
小陸野有了父親自然高興,就那樣認了爹。
後來,那個男人跟小陸野說,他得練武,小陸野懵懵懂懂的,自然是父親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就跟著那個男人給他找的武師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