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豔霞是個聰明人,這麼多年幫著張木匠打理生意,別的可能不行,可這察言觀色卻是一等一的。

她隻一眼就看出了這裏麵的道道,知道自己怕是想差了,這些人怎麼看都是那種大戶人家的隨從,隻是比那些隨從更有氣勢罷了,絕對不會是陸野的親人兄弟。

而隻看這些人,她也能猜到,他這個妹夫,身份怕是不簡單,隻是不知蘇淺淺跟他回去後,這到底是好還是壞,能不能習慣大宅院的生活,有會不會有不長眼的給蘇淺淺氣受。

而等到後麵,蘇淺淺跟她說陸野的身份後,張豔霞雖有心理準備,卻也被驚的夠嗆。

她就是想破頭,也不會想到陸野竟然是這樣一個了不得的身份,那可是整個薑國百姓都佩服崇敬的戰神啊。

她雖好奇陸野這樣的身份,為何會跑來他們這樣的小地方,可見蘇淺淺沒有主動說,她也就沒問。

知道陸野的身份後,她現在對蘇淺淺是更加擔心了。

就陸野這樣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名門貴女正眼巴巴的看著呢,結果就被蘇淺淺這樣摘了桃子,那以後回了京,還不得變成那些貴女的眼中釘肉中刺?

陸野就是再厲害,這女人之間勾心鬥角的伎倆何其之多?

就蘇淺淺這個家世就足夠讓她們嘲笑的了,到時候陸野想護又能如何護?還能讓蘇淺淺不出門嗎?

而且,就陸野這樣的身份,以後可能會隻守著蘇淺淺一個人過活嗎?到時候陛下賞一個,巴結的官員送一個的,那後院不就滿了嗎?

就蘇淺淺這樣綿軟的性子,又沒有顯赫的娘家,這以後的日子......

張豔霞越想就越是擔憂,卻又不敢讓蘇淺淺看出什麼來,就怕影響了她孕期的心情,這可就是她的罪過了。

在蘇淺淺跟張豔霞說話的這會功夫,陸野已經把要帶的東西都給綁在了熊大的身上了,然後等在一邊的黃崽,就在蘇淺淺的示意下,朝著村裏的方向跑去。

張豔霞看著黃崽的去處,眼裏帶上了一絲疑惑之色,忍不住問道:

“淺淺,你這是讓黃崽去做什麼?”

蘇淺淺聞言收回視線笑著回道:

“不做什麼,就是讓黃崽去嚇唬一些不識趣的人而已,你們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讓大灰跟小灰去了給你們清路了,就是不想讓那些一直盯著我們的村裏人,知道我們後麵的動向。

我們一會就上山去,明晚就直接走山路繞過附近這兩個村莊,到時候會有人在那裏接應我們。”

說著看了看院子裏那些將士,繼續解釋道:

“還有他們,他們雖是來接我們的,卻不會跟我們同路,會繼續待在這裏,等到明日天明再走,好轉移那些人的注意力。”

“哦!”

張豔霞聞言差不多明白了陸野他們的打算,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抱著已經睡熟的孩子,安安靜靜的等在一邊。

而陸野此時直接對著,還在看著熊大流口水的馮子義招了招手,微挑了挑眉,語帶嫌棄的說道:

“行了,你好歹也是放了將軍的人了,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是一頭熊嗎?以後回了京,你要是有本事弄到一頭活的,老子給你馴一隻當坐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