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起源聽完張公公的問話,冷眼看了張公公一眼,嚇的張公公立刻跪倒在地。
“奴才逾越了,還請陛下恕罪!”
陸起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叫張公公起來,他收起了自己那不正經的樣子,嚴肅了神態,渾身上下立刻散發出了作為一個帝王該有的威嚴。
隻聽他冷聲說道:
“朕作為一個帝王,要是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個道理都不懂,那這個位置不坐也罷。
陸野是朕費心請回來的,便是朕信的過的人,如果還要小心提防,倒是顯得朕心胸狹隘容不得人了。更何況,你真當朕這個位置,是人人都稀罕的嗎?”
張公公聽了這話,將頭埋的更低了,“奴才知錯!”
“行了!”
陸起源對著張公公抬了抬手,示意他起來,繼續道:
“高處不勝寒,坐到朕這個位置上,是權也是責任,朕不想當孤家寡人,那樣的人生太無趣。
你作為朕身邊的老人,以後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就不需要朕再教你了吧?”
“奴才明白了!”張公公連忙伏地應聲,然後才慢慢起身。
“嗯!”
陸起源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窗外一眼後,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去把那兩個人給朕叫回來,老子話還沒問完呢,跑的倒是挺快!快點的,老子一天一夜沒睡了,早他媽困了,問完了說不定還能回去眯會。”
“是!”
張公公不敢耽擱,應聲後一邊擦汗一邊往屋外走,心裏卻暗暗掂量以後對待陸野的態度,怕是的更加恭順才行。
陸野回到住所的時候,發現蘇淺淺已經睡著了,他怕吵醒蘇淺淺,就脫去外衣輕手輕腳的上了床。
結果剛躺下,蘇淺淺就抱了上來,迷迷糊糊的問道:
“夫君,你回來了啊!”
“嗯!”
陸野低頭親了親蘇淺淺的額頭,輕聲哄道:
“為夫吵到你了,安心睡吧!”
“嗯!”
蘇淺淺本就迷迷糊糊的,聽到陸野的話後,立刻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野看著蘇淺淺的睡顏,眼裏滿是憐惜與不舍,這才剛剛到京城,不出意外的話,這兩日就要給蘇淺淺進行剖腹手術了。
邊關戰事緊,如今情況不是很樂觀,等蘇淺淺生產完,他一確定蘇淺淺無恙後,就得準備動身了,根本不能陪到蘇淺淺出月子。
而後麵不管是蘇淺淺養傷,還是孩子的滿月宴什麼的,他都不能陪著,隻能留她自己處理。
雖然已經在陸起源那裏要了恩典,可他還是不怎麼放心,除了他自己,沒人能時時刻刻費心費力的護著她。
這麼想著,陸野根本就睡不著,天剛剛有點亮的時候,他就起身出了門,他必須要用最短的時間,把蘇淺淺後麵的事安排妥當才行。
等到蘇淺淺醒來的時候,發現屋裏沒有陸野的人,就自行起來了。
艱難的穿好衣服後,她就打開了房門,想著出去看看。
結果剛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的黃崽它們,以及幾個被嚇的大氣都不敢喘的丫鬟。
那幾個丫鬟看到蘇淺淺出來,連忙小心翼翼的行了一個禮,然後顫著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