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助理,陶牧誠全程陰著臉,等著秦逍的到來。
是的,陶牧誠還是決定見秦逍了。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退縮。
如果連在地自己的地盤,都沒有見秦逍的勇氣,那陶牧誠這輩子可就算是白活了。
等了有一會,接待便將秦逍三人帶了上來。
一進門,秦逍直接皺起了眉頭,厭惡的揉了揉鼻子:“陶大少興致不錯啊,這大晌午的就在辦公室裏做運動。”
陶牧誠一愣神,倒是沒想到秦逍的嗅覺這麼敏銳,心裏忍不住暗罵:‘你特麼屬狗的麼?’
但麵上,陶牧誠卻是笑了笑:“嗬嗬,秦先生親自來訪,不知道是有什麼要緊事麼?”
秦逍擺了擺手,帶著舒雅和雲依來到了沙發邊坐下。
“難道陶大少就不想想,我為什麼來麼?”
陶牧誠聞言一愣,顯然這個問題他當然想了,但沒想到啊。
說秦逍是帶著兩個尤物上門找麻煩的,陶牧誠自己都不信啊。
但如果說是別的事,那會是什麼事呢?
於是陶牧誠也不繞彎子,當下再度問道:“秦先生要是有什麼事的話,不妨直接開口?”
秦逍笑著點了點頭:“嗬嗬,我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是這麼回事,曹家和趙家的事想來陶大少應該也知道了吧?”
可不是知道了麼,如果沒點自己的消息渠道,那陶家這些年在陽州城可真是白混了。
但知道歸知道,回答卻不一定要說知道。
畢竟商場之上,最忌諱被被人牽著鼻子走。
於是當下陶牧誠依舊賠著笑臉:“嗬嗬,這個我還真不是很清楚,畢竟秦先生你也知道,眼下我手上還有秦家近一半的工程項目要開工呢,實在是顧不得別處啊。”
一聽到陶牧誠這麼說,秦逍突然臉色一冷:“是麼?陶大少忙的顧不上別處,倒是能顧得上滅口,是吧!”
瞬間,陶牧誠渾身汗毛直豎。
如果不是知道眼下是在自己辦公室的話,陶牧誠甚至想掉頭就跑了。
但即使如此,辦公室內的氣氛還是立刻冷凝了不少,仿佛隨時都會爆發一般。
陶牧誠與秦逍四目相對,隻覺得自己是被劇毒的毒蛇盯上了一般,讓他渾身冒冷汗,頭皮都忍不住發麻。
直到過了好一會,陶牧誠才穩住了自己的心神,強自反駁道:“嗬嗬,秦先生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可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滅口的事。”
秦逍聞言,倒也不急,緩緩的呼吸了幾口,才輕聲開口:“陶牧誠,你知道有些事我是不需要你承認的,懂我的意思麼?”
陶牧誠硬著頭皮再問:“秦先生這是何意?”
“還要我再說一遍?”秦逍加重了幾分口氣。
這一下,陶牧誠真不敢硬剛了,他可真害怕場麵失控。
畢竟就算這裏是他的辦公室,是他的地盤!
但就算他直接拿起電話叫人,那憑秦逍的身手,等人上來的時候他怕是全身的骨頭都被拆掉了。
都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現在看來,這話也不全對。
起碼眼下陶牧誠就在自己的屋子裏,但屋簷……卻不是他的。
一時間,一股強大的挫敗感讓陶牧誠神傷不已:“秦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麼?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畢竟眼下陶家和林家也算是合作關係了,想來秦家也不願意看到接了工程的兩家互相爭鬥吧。”
秦逍一聽這話頓時笑了出來:“嗬嗬,你也有臉說這話?要不是林叔他大度,又給了你百分之十五的工程,你陶家要損失多少錢,還用我說麼?”
陶牧誠一時間無言以對。
秦逍見狀繼續道:“但你的回報是什麼?你差點要了他的命,隻差一點你就得逞了!”
“……”
陶牧誠依舊無話可說。
但秦逍此刻周身的殺意卻是降低了幾分,當下又開口:“想來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想弄死你,不過眼下林叔還在醫院養病,我也還沒有告訴他這些事,因為我不想讓他再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