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的話,趙成厚當然是聽懂了。
顯然秦逍這是要從曹家的供貨商那裏拿貨,或者說是截流。
不得不說秦逍的野心和辦事的氣魄還是很讓趙成厚敬佩的。
但,很多事不是想一想就能辦到的。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隻是……
回過神來,趙成厚不由得歎了口氣。
“秦先生,我倒是曾經和曹家的供貨商私下聯係過,但曹家能吞納的建材量,不是我能睥睨的,而人家供應商也不稀罕小打小鬧的供應,所以……”
趙成厚這話倒是說的很明白了,意思就是說秦逍這麼個小公司,根本滿足不了給曹家供貨的供應商的出貨胃口!
當然這話也很對,畢竟供應商越大,走貨的量就越大。
這就好像你一個搞裝修的,怎麼也不可能吃得下人家一個省的建材出貨量啊。
偏偏你還跑去跟人家說,說自己接了一個三室一廳的裝修,所以要從人家這裏進貨?
真要是這樣來的話,人家供貨商肯定會說:“你去垃圾堆自己翻翻,能用的直接拉走吧。”
秦逍也明白了趙成厚的意思,但此刻,秦逍卻真的是在認真考慮該如何做到了。
沉吟了一會後,秦逍淡聲開口:“趙董,我不懂行,所以對這些都不太清楚,但我問一下,一個林氏集團的建材供給,能滿足人家供貨商的胃口麼?一談下林氏集團拿著一份長期的工程項目,建材用量肯定不小。”
趙成厚當然知道秦逍的意思,但當下還是搖了搖頭:“怕是不夠,秦先生,我就這麼說吧,曹家幾乎拿下了整個陽州城八成的建材市場占比。”
“不光是靠陽州城內的兩大建築公司的吞納,而是囊括了整個陽州城內外,也就是包含周邊十幾個郊縣的工程用量。”
“而在這之前,我也隻是能零打碎敲的得到些小工程,主要做的還是終端銷售,小批量,多範圍的出貨。”
聽到趙成厚這話,秦逍依舊沒有表現出驚訝之色,而是繼續點頭:“嗯,那我們就拿下這些份額吧。”
這話說的,直接給趙成厚幹懵了:“秦先生,您說什麼?”
“難道不對麼?你不是要幹曹家麼?都不敢跟曹家搶,那還幹什麼曹家!我就是要一口氣把局麵顛倒過來,以後我們來做主要的份額,讓曹家去掙那零打碎敲的小錢吧!不,甚至我們連一線的出貨都不給他們!”
聽到秦逍這話,趙成厚真是服了,徹底服了。
“秦先生不愧是秦家少爺,做事果然大氣!”
但秦逍聽到這句恭維,卻是搖了搖頭:“不,這些事跟秦家無關,我們要自己去搞!”
“什麼?不找秦家,那我們……”
不等趙成厚說完,秦逍便繼續道:“你不是和曹家的上遊供貨商聯係過麼?再聯係一下,這次你就跟他說,曹家以往要多少,我們比曹家還多要兩成,隻要他能給的出!”
這話聽的趙成厚心裏都打顫。
比曹家要的還要多兩成,別說進貨的錢的問題了,就是存放這些建材,都是個問題啊。
但,既然是秦逍這麼說了,趙成厚自然是要配合的。
畢竟趙成厚雖然已經被定為是新公司的董事長加四成股份持有者,但趙成厚可不會因為這個就真的覺得自己是老大了。
於是回過神來,便立刻去聯係了……
秦逍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的聽著趙成厚跟電話裏的供應商吹大牛。
好幾次都被掛掉電話了,但趙成厚卻不依不饒,繼續打過去……
白欣瑤隨後也來到了辦公室,了解了情況後,看趙成厚這麼滔滔不絕的聯絡,也是主動幫趙成厚沏了杯茶。
終於,在打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電話後,趙成厚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秦先生,總算不辱使命,對方答應跟我們見上一麵,但隻在今天,隻在廣城。”
秦逍聞言點了點頭:“好,那你喝了這口茶,咱們馬上出發去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