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妖在冰層底下暗戳戳地施展術法,上邊的兩位仙人卻是寸步難行。

躲在空間中的夜離歌也在沉思,“冰妖與正常的修士不同,我要怎麼才能將它幹掉呢?”

仙人鬥法,總有仙靈力耗盡之時,在冰原這種地方,冰妖的能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我們沒辦法趁其虛弱的時候,做那個背後的黃雀。”

或者說,螳螂不容易做,黃雀同樣不容易。

大白反複打量著空間之外,怕引起冰妖的注意,他不敢直盯著對方。

並非多疑,之前有那麼一瞬,衝妖如劍似刀的目光就盯了過來,其方向正是隨身洞府所在的位置。

世上沒有絕對的巧合,所以他們現在不敢盯得太緊。

大黑說道:“小仙子,還是不同的!”

在此之前,大黑留了一根獸毛在外邊,上邊附了他的一縷神識。

現在,這根黑毛正在冰妖身邊,近距離感受著它的一舉一動。

夜離歌:“你發現了什麼?”

大黑:“每次施法後,都會有瞬間的虛弱!”

時間間隔短的幾乎不存在,距離遠些的自然搞不明白。

夜離歌明白了,這就相當於瞬即時補充,總歸有個觸發點兒。

就好比一個容器,隨時使用,隨時補足,時間短到可以忽略不計。

大黑說道:“小仙子,你這個比喻極其妥帖!”

冰妖每次施法,幾乎耗盡所有的能量,之後再瞬時補足。

就好比一呼一吸,呼時傾盡,吸時補滿。

正因於此,他們在外的神識,才能被忽略。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眠!

冰妖不會放走外邊打鬥的開顏仙君和思羽仙子,甚至不會放走來過這些的任何一個人。

夜離歌說道:“我們必須在冰妖施展過術法,耗盡所有能量的瞬間,給予一計重擊。”

這一擊十分關鍵,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於是,大家把目光全都集中在大白身上。

不論是體能,速度,修為,大白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大白:“沒問題!”

大白驕傲地揚了揚下巴,如此重大時刻,舍我其誰?

大黑看不得大白這傲驕的模樣,沒事兒找事兒的想挑剔一番。

“大白前輩,你手頭行不行啊?”

大白瞥他一眼,“你行?”

大黑一噎,雖知自己這個時候冒頭並不合適,但輸人不能輸氣勢。

“本凶獸雖然比你力量差了一些,但準頭兒是沒得挑的。”

大白不走心的哦了一聲,繼續一瞬不瞬的盯著冰妖,因為與外界的兩位仙人鬥法,虛胖了不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夜離歌眨巴了兩下水葡萄樣的大眼睛,心裏暗自琢磨著:“冰妖不隻與人類不同,與妖修也不相同,天生地養妖物,最關鍵部分一定會是心髒部位嗎?”

機會隻有一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不行,我一定要仔細看個清楚。

於是,她又放出幾隻火蟻。

之前那隻火蟻傀儡都是躲著冰妖走的,這次是不然,幾隻火蟻嗖嗖嗖徑直爬向冰妖。

傀儡沒溫度,不動用神識,冰妖感覺不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