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麵前,每個孩子都是瓷娃娃,嬌氣的很。

劃個小口子,流幾滴血,對瑣寶兒這種自我修複強大的神獸來說,都還來不及包紮就已經恢複如初了。

可瑣寶兒還是張著嘴巴閉著眼睛,嗷嗷的幹嚎,“娘親,它壞,它咬寶兒!”

小克心塞了:玉珮啊,不弱於自家小仙子擁有的芥子空間呢。

且不論裏邊有多少寶物,單是擁有這樣一件空間至寶,就是莫大的機緣。

縱觀世間修士,強大如夜家,又有幾人擁有?

以零語仙君為例,如果他擁有一枚這樣的芥子空間,斷然不會如此狼狽。

得了便宜的小瑣寶兒,還在哼哼嘰嘰地在夜離歌懷中撒嬌,“娘親,寶兒疼!”

隨即又狠狠地將玉珮摔在地上,小嘴一咧,氣哼哼,“咬窩,不要它!”

寶物有靈,主動擇主,卻也沒想到會遭了嫌棄。

天拉魯,若換成一般修士,還不激動的背過氣去。

有著夜離歌這麼個財大氣粗的娘親,以及已經無比純粹了的鳳凰血脈,注定瑣寶兒不是一般人,氣運不錯,人家有嫌棄的資本。

偏偏那已經生了靈智的玉珮還巴巴的彈跳了兩下,在瑣寶兒手上蹭了蹭,以示歉意。

看著無比矯情的瑣寶兒,小克都快要漚死了。

偏偏,瑣寶兒是個小孩子,他還不能說什麼。

好東西誰也不會嫌多,比如夜離歌,早就想把從瘋瘓老魔那裏得來的畫幅空間,送給其中一個徒弟了。

可徒弟有兩個,她暫時拿不出可以與畫幅空間等價的寶物,就一直沒分配下去。

小克雖然基本與夜離歌綁定在一起,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想有一個。

唉,轉身扭頭,不想搭理矯情的瑣寶兒了。

瑣寶兒這個小作精,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出於神獸的天然直覺,感覺到了玉珮這個好東西後,就緊緊攥起來不肯撒手了。

夜離歌可沒感覺自家瑣寶兒是個小作精,當娘的看自家娃娃,心裏眼裏都是他,怎麼著都可愛,怎麼樣都疼在心尖尖上。

沒有當過娘的小克是沒辦法體驗的,夜離歌也沒想與他共同分享。

凡人有句話叫做:瞎娘抱著個禿娃娃,別人不誇,自己可勁地誇。

更何況,她家瑣寶兒一腦袋的紅頭發,跟禿完全不占邊兒的。

瑣寶兒指著自己曾經受過傷,已經痊愈地小手指頭,“娘親,呼呼!”

夜離歌吹了口氣,問,“還疼嗎?”

瑣寶兒滿意地笑了,“不疼了!”

夜離歌:“寶物難得,娘親教你進一步煉化。”

滴血,隻是最簡單的認主。

隻有完全煉化,才能收進丹田,也不會被人輕易搶走。

小作精瑣寶兒秒變小馬屁精,咧著小嘴兒拍馬屁,“娘親最好了,娘親最棒,寶兒最愛娘親了!”

就在母子二人其樂融融間,夜離歌眉峰一動。

丹瘋子由外而內跑了過來,“小仙子,零語仙君醒了要見你。”

夜離歌將瑣寶兒送入自己的空間,邊走邊問,“有人來了嗎?”

她布設的陣法,是在大殿之內,外邊的大門依是初來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