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城主急吼吼地衝了過來,“嬋兒,你怎麼如此衝動?”
劉一嬋一聲冷笑,“她不是來找人的嗎?女兒讓她進去尋找,有何不妥?”
不妥之處可太太太多了,他們劉家在青州都做不到一手遮天,更不要說在偌大的仙界了。
他們這些做長輩的,甚至都還沒搞明白這位仙子的來曆,就被自家女兒得罪了。
於是,他耐心說道:“嬋兒,為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空間術法雖然能出奇製勝,但也不是萬能的。”
當年的瘋煥老魔在仙魔兩界都十分出名,最後還不是遭遇了滑鐵盧,被人哢嚓掉了嗎?
劉一嬋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爹,你都嘮叨多少遍了,不就是死在離火仙子手裏了嗎?
你女兒我又不去招惹那個瘋女人!”
女兒心高氣傲,劉城主一時也無可奈何,小聲勸慰著,“乖女兒聽話,把他們兩個全都放了吧。”
人老成精,劉城主也算是見識廣博之人。
直覺,被他女兒坑掉的貌美仙子不簡單。
退一步海闊天空,雖不再可能結成善緣,起碼不能把對方得罪死了。
劉一嬋傲慢地甩著手裏的鞭子,“不行!她傷了我家師尊,我還要打她一頓呢!”
劉城主反被她氣笑了,這是有多麼的不知天高地厚啊?
人家雖然誤入了你的空間陣法,一時不得掙脫,卻並不意味著你一個區區的合體境,就能奈何得了金仙強者。
“你是認真的?”
劉一嬋也想明白了,“我打不過,不是還是父親你們的嗎?
你們摁住了,讓我打一通鞭子!”
劉城主看著自家閨女,心累。
偏偏這是自己唯一的嫡女,自小拜師馬先生,還覺醒了罕見的空間天賦。
馬先生說起過,憑借著此天賦,假以時日,必能帶領他們劉家更上一層樓。
劉城主:“馬先生呢?”
劉一嬋,“祖父送他回去休息了!”
話音剛落,半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鶴鳴。
一隻仙鶴在半空中盤旋兩圈兒,最後落在劉城主麵前。
劉城主微怔,“咦?”
熟悉!他家那位大羅金仙老祖的紙鶴!
這位老祖平時在族地閉關,偶有所需就是發一道紙鶴。
劉城主伸手,紙鶴張嘴吐出一張紙條,上邊有一行小字:怎麼回事兒啊?
什麼‘怎麼回事兒’?
劉城主微怔,老祖平時不理俗物,尤其是這類城主的瑣事兒,更是聽都不聽一耳朵,今天這是怎麼啦?
父女兩個麵麵相覷,還沒想明白過來,就感覺一陣空間扭曲。
劉城主第一時間護住了劉一嬋,父女兩人倏然躥出數十米。
耳聽得‘砰’的一聲悶響,身後父女兩個站立的地方塌下去一個大坑。
“誰?”
敢在城主府一眾仙人的眼皮子底下作亂,這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半息後,坑底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唉喲,摔死老子了!”
劉城主撇下女兒,嗖的一下躥過去。
手一拍,用禦氣之術撈出了坑中之人。
看到渾身是血的老頭兒,劉一嬋也大吃一驚,“祖父你這是怎麼啦?
我師父呢?他有沒有怎麼樣啊?”
第一句話,老頭兒還有些欣慰。
第二句第三句,心都涼了。
劉城主趕緊掏出療傷丹藥,塞進自家老爹嘴裏,“父親,到底怎麼回事兒呢?”
父親剛離開不過盞茶時間,包括府中的明衛暗衛,都沒發現異常,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呢?
老頭兒扶著斷裂的左臂,發出靈魂一問,“馬先生在我們劉家數萬年,他姓字名誰,什麼來曆,又是何種修為?”
劉城主忽然就愣住了,對啊,他們劉家用人雖不能說極其講究,最起碼也得有個能說得過去的出身背景。
卻對馬先生一無所知,最為關鍵的是,壓根就沒想要問詢。
似乎不知道才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還十分之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