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多？”
不愧是親父女，夜離歌進入皇陵之時，發出了與成源子一樣的感歎。
皇陵中安葬的，不隻是曆代女皇。
還有皇夫以及血脈親近的皇親國戚，更有諸如北境王之類的親王。
可皇帝的墓葬規格肯定是不同的，根據輩份，處處壓鬼一等。
追蹤蝶嘖舌，“這也太多了吧！”
大黑美了美了，“多了才更好啊！”
鬼多，意味著陪葬品更多。
“小仙子，我們從哪裏開始啊？”
為著這激動人心的一刻，他早就在仙界的時候，就讓古越仙君給他煉製了一把專門扒墳掘墓的洛陽鏟。
當然，修士的手段與眾不同，能不能用得上不重要。
重要的是，刨墳要有儀式感。
夜離歌，“就從上一代女皇開始吧！”
既然北境王蕭雲仙是在上一位女皇駕崩開始癲狂的，那就從這裏入手找原因。
“不對！”
舉洛陽鏟的大黑，一下子被定在半空中。
追蹤蝶問號臉，“小仙子怎麼啦？”
不是說好了要刨墳的嗎？
這是良心發現了？
青目眼打開，夜離歌倒吸一口冷氣，同時也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測。
這處墓葬群是按照生前的地位分布排序的，而且還有一種內在規律，像是一種她沒見識過的陣法。
可若是在陵墓內有陣法，為防盜墓賊，倒不足為奇。
如果整個墓群以早就預測好的陣法位置安葬，就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因為心有狐疑，才下意識地打開了青目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大跳。
青目眼下，半空中金紫之氣縈繞形成一個奇特的陣法。
金紫之氣，一代表皇氣和吉氣，二代表國之氣運，三還代表著這些上層社會的大修們死後的功德氣息和信仰之力。
這些修士生前都位高權重，民間以她們為信仰。
無論是安邦定國，還是剿除民亂，都算是功德。
夜離歌心底暗自思忖著：“人死後會入輪回，這些功德會加諸在身，來世以期有個好的出身。
可這裏的紫金氣息縈繞不散，難道是不能入輪回？”
心裏如此念叨著，便加了一重的法力在青目眼上，以期能夠看明白那些紫金之氣的流向。
視線中，這些墓葬群上飄出絲絲縷縷的紫金之氣，有濃有淡，最後彙集成溪。
然後，順著一個漏鬥狀的陣法，流向不知何處的半空深處。
夜離歌原本還想再仔細探上一探，卻似忽然觸動了某種禁製，眼睛如被針刺般的疼痛，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快速撤回時已經晚了一步，隻感覺兩眼一黑，一下子流出兩股鮮血。
“小仙子，你這是怎麼啦？”
夜離歌低呼一聲：“走！”
扛著洛陽鏟，一鏟土都沒來得及挖的大黑，二話不說，背起夜離歌就走。
……
成源子剛從皇宮回轉，還沒來得及檢驗羅大夫新煉製的回顏丹。
新煉製的，最起碼他得驗一下是不是有毒，效果如何。
“景小子，葉子呢？”
元赫神尊從入定狀態清醒過來，“應該是淘氣去了。”
和大黑一起，離開時神神秘秘的。
那鬼鬼祟祟的小神態，不像是去扶老太太過馬路。
楚雁握著回顏，遲遲不肯吞下，“老祖，好飯不怕晚，讓我師尊點驗一下。”
皇家出身的孩子生性多疑，經曆了皇宮中的心驚肉跳。
除了自家師尊，她現在誰也不敢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