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山把積壓的毛巾賣完的同時,吳老七那一邊也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由於吳老七完成了承諾,成功銷售掉了毛巾,他真的就被提升成為副廠長,並且是管生產設計的副廠長,權力僅次於正廠長。
這家夥也是托了徐山的福,一步登了天。
為此他特意在龍水國營飯店擺酒,請了徐山跟向勁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吳老七感慨良多:“恩公啊,這一次你可真是救我於水火之中了,我有今天,多虧了恩公你,而且恩公你賣毛巾的這種營,啊對,營銷,真是讓我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老七,別的不說,我就問你,山子這個人你服不服吧。”
吳老七也是喝得有點多,眼睛都有點發直了:“勁鬆,你要說別人,哪怕是你向勁鬆,我都不是服氣的,不過恩公這個人,我是服氣的,我是五體投地啊。恩公你是劉伯溫再世,諸葛亮重生啊。”
麵對他的吹捧,徐山是無動於衷,隻不過他特別不喜歡聽到重生這兩個字,每一次聽到都會心頭一緊,就仿佛有人抓了他的心尖一把:“吹捧的話就別說了,吳老七,我問你,蘇家投的錢到了嗎?”
“沒有,他們肯定是沒料到咱們能這麼利索把毛巾都賣掉,估計這會兒正在跳腳罵街呢,所以我才這麼高興啊,這一次蘇家肯定是沒有辦法了,這毛巾廠,被我吳老七,不不,是被恩公你這一手看電影送毛巾給整活了。”
徐山怕他得意忘形,便提醒道:“你得小心點,蘇家可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一定要小心他們的後手。”
“恩公你放心,我吳老七眼裏除了恩公,就看不上別人,蘇家他們不就是資本雄厚點嗎?他們使的那些招,其實我要有資本,也能使出來。”
徐山也沒有再提醒了,畢竟這是吳老七的事情。
這要是向勁鬆的事情,他一定會苦口婆心,一勸再勸。
至於吳老七,他也就是占到為止,算是對他讓自己賺了二十萬的感謝吧,至於吳老七能不能成事,毛巾廠的死活,其實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不過正如吳老七所預料的那樣,此時的蘇帥,正因為徐山的這一次營銷,而第一次有點亂了陣腳,正在無能狂怒地摔杯子摔碗呢。
說起來蘇家的空手套白狼的手段,那可是玩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應該不會出岔子才對,特別是蘇帥,這個在蘇家三代所有男丁之中,最為出色的一個,更是對這種手段駕輕就熟。
本來他盯了這個毛巾廠已經很久了,這個毛巾廠由於人浮於事,製度僵化,造成供大於求,這些年為了超額完成指標,一直在超量生產,結果造成了三十萬條毛巾的積壓。
就這麼多的毛巾,不要說賣,光是搬,都得好幾天才能搬得完吧。
所以他瞅準了機會,跟這個廠子簽了一個對賭協議。許諾十萬元的投資,前提是要廠子完成銷售任務,將這廠子裏的毛巾清掉庫存。
按說這種對賭協議,又不是市場行為,對毛巾廠根本沒有影響,但是事實上因為蘇家提前布局,在這毛巾廠裏安排了自己的人,同時也有盤外招來保證這個協議可以實現。
隻要毛巾廠無法完成協議,那麼蘇帥就可以光明正大吞掉毛巾廠,將它拆分,機器賣掉,地皮賣掉,吃掉所有的資源,至少能賺十萬塊。
相當於蘇帥啥也不出,隻要等廠子自己完不成任務就可以穩賺十萬。
而這毛巾廠的廠長,也是昏了頭,竟然真的簽下了這個協議。
這相當於主動跳入了陷阱之中,隻等著蘇帥過來收網。
可就這麼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穩妥得不能再穩妥的局,卻是被徐山生生給破壞掉了。
煮熟的鴨子飛走了,蘇帥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