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本菜根譚是真夠冷門的,在龍水的縣圖書館裏,竟然根本沒有。
徐山隻好發傳真給曹玲,讓她幫忙找一找。很快曹玲就幫著徐山破譯了這傳真上的密碼了。
跟徐山的設想一點不差,這密碼本用的就是菜根譚。
而這些數字串的內容,更是讓徐山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有一條從來設想過的道路,展現在了徐山的麵前。
這些數字串,竟然都是跟古董相關的。
比如有一段數字串,說的是收到了一隻青瓷雙耳瓶。
又有一段數字串,說的是收到了一尊白玉觀音站像,觀音踩著龍,這是十分罕見的騎龍觀音。
至於最後的那一串數字,卻是一段遺言:如果我出事,必是洪大勇所為。
好嘛,這就算直接破案了。
洪大勇,你可隱藏得夠深的啊,處理得也真夠幹淨的。
要不是項華強偷走了這賬本,估計洪大勇殺人的事情,絕對不會暴露,幾乎是天衣無縫。
隻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洪大勇做得再隱秘,最終還是露出來了雞腳。
當洪大勇被帶到審訊室的時候,一開始他還假裝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十分無辜地問道:“警官同誌,你們不能因為我是這廠子的廠長,就要把這罪名給安在我的身上吧,我是實在冤枉啊。廠子辦不下去,我的損失才是最大的。”
他大聲叫著冤枉,仿佛徐山他們就是為了破案,生生把罪行給扣在他的身上一般。
麵對這種演技,徐山隻能說,這家夥要是去後世演個電視劇,絕對秒殺一切小鮮肉,就連老戲骨也很難跟他一較高下。
畢竟人生如戲嘛。
隻可惜徐山現在掌握著確定的證據。
他靜靜看著洪大勇表演,直到洪大勇都感覺表演得有點無聊了,他才慢慢開口:“洪大勇,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做的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真需要我直接把話說破嗎?那樣的話你就失去了坦白的機會了?”
“警察同誌,我真是冤枉的。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坦白的。”
洪大勇不相信自己暴露,隻當警察是詐他,所以還在強撐。
可以說這家夥全身隻有嘴是硬的。
“好吧,給你機會了你不中用,就別怪我直接公布證據吧,在公布證據之前,我先給你推理一下,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洪大勇,你在承包下這家罐頭廠之前,其實是一個盜墓的小賊。土夫子一類的家夥。你的盜墓水平不錯,而且對古董有獨到的研究,由於你跟窯廠之前潛伏下來的那個李走召相識,便通過他,往外輸送了不少的好東西。
這才讓你攢下來第一桶金。可以有錢早早地承包下來這個廠子。其實你若是真的想經營好這個罐頭廠,那也算是你改邪歸正。對於這樣的人,我們一般都會既往不咎的。”
徐山說的是實話。
就好比之前的吳老七,他其實也是一個土夫子,可是徐山也沒有追究他的責任,還把他招攬到身邊,讓他當上了北極人內衣廠的廠長。
資本的原始積累,基本上都是帶著血腥的,後世的那許多大佬,身家億萬,上這個那個排行榜的,你若是真查他們的發家史,就會發現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東西。
所以隻要你成事之後不犯法,基本上也沒有人會翻你的舊賬。
可是這個洪大勇卻並不老實,他開這個罐頭廠其實就是一個幌子。事實上這些罐頭,也都是他往外運輸文物的掩飾。
而另一方麵,老曹跟李走召,其實也是相識的,不僅相識,其實老曹還算是李走召的軍師,幫著他鑒定古董的。
後來老曹跟小何因為私情的事情被窯廠的人排擠,也在窯廠呆不下去了,所以李走召就把老曹給介紹到了洪大勇的罐頭廠裏,洪大勇也立刻就把項華強給從倉庫調了出來,讓老曹來看守這個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