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當道士也要受到法律的約束。
所以現在聽到徐山說要槍斃他們,他們馬上就害怕起來了。
這一害怕,直接就說漏嘴了。
而徐山卻在是一邊不動聲色地看向這個啞巴火工道人:“現在我給大家一個平等的機會,誰能第一個把事情給說清楚,我就可以讓他脫罪。”
對付法盲,徐山這個神棍是最有辦法的。
忽悠唄。
然後也不管有沒有後續,能不能實現承諾,總之就是先把他們侃蒙了再說。
羽衣子一隻不由麵色如土:“我……我……”
他想搶著說,可是對麵的幾個師兄弟卻是全都閉嘴不說話。
他也生生止住了要交代的衝動。
這倒是讓徐山有點意外啊。
徐山也沒有想到這些家夥竟然能這麼快形成攻守同盟。
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其實這些道士雖然不懂法,但是其實也算是有文化的。
他們也算是有文化的法盲。
他們估計在心裏隻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法不責眾。
所以一個人承認,不如大家都否認,到時候肯定不至於為了一個人而槍斃他們所有人吧。
這種法盲的偏執,也讓徐山有點無可奈何。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那個啞巴火工道人卻是開口說話了:“我……我要是說出這事情的真相,我能脫罪嗎?”
他這一開口,滿座皆驚。
不僅是食那五個道士呆住了,就連徐山跟新八他們也呆住了。
這真是西方不亮東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啊,誰也想不到這個啞巴竟然不是啞巴。
而且這個啞巴竟然也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以,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說說你到底犯了什麼罪。”
啞巴火工道人長歎了一口氣:“這事情說起來就有點遠了,二十多年前,三年困難時期的時候,我因為家裏沒有吃的,就跟著別人跑到了贛省去,結果我們在路上的時候,碰到了強盜。
那些強盜,也不是贛省人,應該也是臨省人,他們就堵在我們去贛省的路上,要我們留下一些財物。可是我們身上帶著的東西,那都是我們去贛省換糧食用的。要是讓他們中途給擋下來的話,我們就算去了贛省也沒辦法活了。
所以我們拚命保護自己的財產,那些強盜當然不幹了,他們就跟我們打起來了。我們這一邊有幾個女人,長時間沒有吃東西,本來就沒有力氣了,而那些強盜,估計還吃了一些食物,對比我們還是很有力氣的,於是我們這邊的一個女人就被他們給打倒了。受了重傷。
剩下的兩個女人被他們給抓走了,我們這一邊的人當然不幹,就跟他們拚命,結果就是我們這一邊的人受傷了好幾個,而那一邊的人幾乎毫發無損。
我一看這種情況,也隻好急了,跟著他們就要拚命,這一拚命,就把他們當中最強壯的那個人給捅死了。捅死了人,我也隻好逃跑了。不敢再去原本打算去的地方了。
而就在我在社會上一邊討飯一邊求生的時候,我碰到了老道長,也就是亂明子道長,他給了我一口吃的,並且說願意收我為徒。
可是我那時候卻已經裝聾作啞了,也不能得到他傳下來的衣缽。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當一個道童。後來我們到了這個呂祖廟。就在這裏安定了下來,亂明子道長又開始收徒了,收下了羽衣子,羽茂子,羽宣子還有羽散子,最後又收下了一下關門弟子風清子。
這亂明子道長當初並沒有打算收下這個風清子為徒的。這個風清子,他根本就是半路投師的,身上還帶著功夫,腦子還活絡,我一看他就不是什麼正經人,估計他也跟我差不多,是犯了什麼人命案之後才跑到這裏來的。
亂明子道長估計也知道這一點,一直沒有收下這個風清子。可是風清子這個家夥隱藏得很好,就一直裝成一個純良的人。亂明子道長也是一個善良的人,覺得這個風清子可能是改邪歸正了,就打算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