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局的審訊室在四樓,這麼多年來從沒有今天這麼熱鬧過。
每個審訊室裏都坐著一名社團成員,他們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嚷嚷著自己很快就能出去。
還沒被審訊到的人,坐在待審室裏聊天,似乎覺得這次審訊隻是走個過場。
鍾杏提了個黑犀牛社團的社長,拉到了自己的審訊室裏。
“喔?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名偵探?福什麼什麼鍾?”
社長歪著頭抖著腿,不以為意地打量著鍾杏。
“沒錯,我就是福爾摩鍾,”
鍾杏笑道,“你放心,我對你們社團曾經犯下的過錯並不關心,我隻是想知道有關大盜的消息。”
“大盜?他來無影去無蹤,你問我做什麼?”社長仰著頭看天花板,並不想配合鍾杏的審問。
“你們黑犀牛社團不是被它盜竊過麼?總會有些線索吧?”鍾杏微笑道。
社長瞥了一眼鍾杏,冷哼一聲:“你不是偵探麼?自己去查吧,卷宗裏都有。”
“卷宗我看過了,隻是跟你核實一下,大盜是不是搶了你們5箱金條,殺了19個人?”鍾杏問道。
“是。”社長脫口而出,“是5箱沒錯!”
“不,你當時的口供是搶3箱金條!殺了30人!”
鍾杏將卷宗拍到桌子上,“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社長臉色微變,旋即答道:“那麼久的事了,誰會記得啊?你會記得你吃了過多少個漢堡嗎?”
“當年是你報的案,你作為社長會忘記自己損失多麼慘重?”鍾杏冷笑道。
“我老了嘛,記性不好了,換個機械大腦估計就會記得。”社長用帶著手銬的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我剛才已經問過另外兩個社長,他們也像你這樣記性不好。”
鍾杏將臉湊到社長麵前,語氣越發地冰冷,“總不可能,你們同時老年癡呆吧?”
“那我可說不準。”社長聳了聳肩。
“你們的財閥已經放棄你們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不如實交代,我們就要用術器強行搜索你的記憶!”
鍾杏對著陳妃招了招手,後者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了一個醫生的聽診器。
“這是b級術器——秘密聽診器,可以聽到你心中的真實想法。”
看到術器後,社長頓時臉色蒼白,掙紮著要衝出審訊室。
王長青見狀,快步上前,一腳把社長踢到了牆上。
“不要!不要再逼我們了!我們真的都說不了!”社長哀求道。
王長青聽聞,扯下了社長的花襯衫,果然在他的胸口處發現了一個紋身符文。
“又是這種保密符文麼……”
“我倒要試試,術器的優先級能不能超過它!”
鍾杏將社長摁在牆上,完全不顧社長的求饒,強行將聽診器摁在對方的身上。
下一秒,社長痛苦嗷叫,身體不斷融化成具有高腐蝕性的水,甚至連聽診器都被其卷入,融化在肉水之裏。
緊接著,地麵的肉水忽然燃起黑色的火焰,將所有的血與肉變作骨灰。
看著地上的骨灰,王長青不由歎了一口氣,“又失敗了……”
“怎麼辦杏哥,”
陳妃問道,“物理、虛術、甚至連術器逼供,都沒辦法規避他們身上的保密符文。”
“這已經是第三個了,還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社長,咋辦呢?”
王長青撓了撓頭,“如果夏丘沒有棄權就好了,有她的側寫異能在,看一眼卷宗就知道真相,難道我們就拿個c級身份去闖謎局?”
忽然,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哪個不長眼的闖進來了?沒看我們大偵探在……”王長青罵到一半,不敢繼續罵下去。
開門的正是局長,局長的身後正站著笑盈盈的白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