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日晚,張凱突然召集那些準備參與舉事的一些底層官兵,對著這些人說:“有人出賣了我們。當明日的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末日。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不如取消舉事?”一個膽小的將官說。張凱冷視了一眼說:“胡說。你認為現在我們可以收手嗎?不可能。明日,滕水流必定會大肆屠殺我們。誰都逃不掉。現在唯一的辦法……”
“什麼辦法?”
“就是我們現在就舉事造反。”
“現在?”
“沒錯,就是現在。”張凱肯定的說。
趁人不備。這不過是軍事的基本要求。滕水流得到的消息是明日舉兵造反,今晚肯定是鬆於防備。
而且所有的關注力都集中到明日。
今日才是最好的時間。
而且現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間,那些將士們的內心也充滿了焦慮和不安。同時為了活下去,也充滿了鬥誌。
“既然沒人反對,那麼大家趕緊去準備,一炷香之後,大家全力進攻我們南方五百米遠的糧庫。”張凱大聲的吼道。
已經勢在必行,現在已經無需在隱瞞自己。
張凱其實根本就沒有和柴瑞取得過任何的聯係。現在的張凱,也根本就不可能和柴瑞有聯係。在滕水流軍中,不過是一個中層軍官而已。誰會知道這個中層將軍,就是張凱。
張凱早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這次舉事,完全是肆意的進行。沒有和任何人商量,隻是抓住時間,推波助瀾。雖然失敗的概率高達九成,但是張凱還是這麼做了。南方糧庫,是滕水流的賴以支持下去的關鍵所在。
張凱完全的豁出去了。
隻要能夠摧毀滕水流的南糧庫,就算是死也值得。
突然間,從遠方傳來噪雜的聲音。
這聲音,劃破了夜晚的寧靜。滕水流的清夢被吵醒。
“怎麼回事?”滕水流連忙詢問侍衛。
侍衛戰戰兢兢的說:“軍營裏發生了暴動。”
“暴動?“滕水流遲疑了下。
這不是明日暴動嗎?怎麼今日就暴動了?
難道他們準備的如此之快,才幾天時間,就可以調動這麼多人暴動?其實這一點也不奇怪。趁著天黑,大家都在肆意的宣泄自己的不滿。
整個局勢頓時陷入失控當中。
尤其是糧庫的方向,更是一片混亂。
滕水流連忙趕到糧庫的方向。此時的糧庫,兩軍已經混戰。早已經分不清,誰是誰。反正就是混亂。
一樣的服飾,根本就無法分辨敵我。現在隻能從雙方的舉動上才能判斷敵我。如果稍微糧草的必定是敵人。
而如果對方不動的話,實在是分辨不出來,等到靠近之後,突然的暗下殺招。就連滕水流都被刺傷。
滕水流,徹底的怒了。
竟然暗襲。
怒不可遏。
滕水流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