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著，耳邊就聽見熟悉的聲音，是班上的女生的。顧樨左右一看，就找到了人，是班裏的幾個女生，不過顧樨剛才念叨的王婉琳也在裏頭。她微微舉得有點驚訝，又覺得笑意，心情很是微妙。
女生們很快也發現了顧樨和袁傑的身影，都過來跟他們打招呼。
一開始同學們還會因為袁傑和顧樨走得近，常常背地裏說他們的事情，不過隨著時間久了，發現娘娘腔的袁傑真的沒半點其他男同學的樣子，才漸漸收斂了，到最後已經默認了這兩人是“好姐妹”的事情。
一夥人聚在一塊兒，說說笑笑。
七點的時候，彌撒正式開始。有女生提議進教堂去看看，得到讚同，就都聚了進去。
教堂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滿了信徒，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式各樣的都有，這會兒是聖歌時間，男女混合聲伴著腳踏鋼琴的曲子飄出，讓人覺得神聖，但是一句都聽不懂。
聽了有一會兒，顧樨也隻聽出一首《讚美我主耶穌》。
然後是神父布道的時間，講得不是普通話，卻又不像是方言，總之像顧樨這樣的門外漢是一個字都沒聽懂，但教堂內的那些信徒卻聽得津津有味。
到底是不大的孩子，心性都是耐不住的，原本興衝衝說要來看看的女生一個個的都走了，最後袁傑也喚了顧樨離開。
沿著教堂溜達了兩圈，才發現其實也沒多大看頭。這座教堂占的地本就不大，沒兩眼就能看透了。過來玩耍感受氣氛的，也就是在聖誕樹那邊。不過聽說午夜時候會有鍾聲，但是比較是午夜，一般人不可能熬到那個時候。王婉琳一早就脫了人堆，早早跑了，班裏女生們說道她，都是笑嘻嘻的，不見得多友善。
“要是能夠下場雪就好了，就跟電視裏的那樣。”班上一女生胡佳音這麼說著。
其他女生幻想了一下那畫麵，紛紛點頭。
顧樨看了眼黑漆漆的夜，晚上的天氣不好，沒有一點星光透露，黑沉沉中又泛著淡淡地紅，說不定真要落什麼下來，不過不像是會下雪。都說下雪前一刻的天氣是最冷不過的，這會兒還不到那個程度。
其實學生時代下雪的次數極少，因為城市處在南方，大氣汙染也沒以後那麼嚴重，要不是其他地方的雪花飄來，是很少能夠見到雪的，不過後來倒是每年都有雪，還一下好幾場，現在能下一場都是罕見的。
袁傑看看手腕上的電子表，時間才到7點40分，可是他已經覺得沒有了逛頭。沿著教堂走一圈，最慢用時也不過五分鍾，他已經帶著顧樨走了好幾圈了，實在是沒意思，這會兒寧願回家去抱著書看。
將意思對顧樨表明後，顧樨也點了點頭，那就回去吧。
兩人跟班上幾個還在聖誕樹下閑聊的女生道了別，往教堂門外走。
邊走袁傑邊說先送顧樨回了家，他再回家去。雖然人前一副娘娘腔的模樣，讓很多女生笑話他，但是也還是細心的很，想得就周到，顧樨也不推諉，兩人邊聊邊走了出去。
這時候才來教堂看熱鬧的人也不少，進進出出的，顧樨走了兩步，猛然就頓下了腳步，引得袁傑也不得不跟著停下，滿麵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