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爺爺嗬嗬笑，心裏卻有些奇怪，這丫頭不是很喜歡放這個煙花的嗎？今年怎麼不願意放了？又遞給下一個秦曉霜。秦曉霜原本一臉愛困，見顧爺爺遞來煙花，瞬時瞌睡就消散了不少。興高采烈的接過煙花，雙眼忽閃忽閃地看向周冬蟬和顧樨。“大姐，姐姐，你們也來玩吧？”
顧樨依然搖頭擺手，笑著拒絕。周冬蟬看來也是興致缺缺，擺了擺手，拒絕了秦曉霜。
秦曉霜的年紀不大，比顧樨還要小上四歲，喜怒哀樂都毫不掩飾的擺在臉上。聽見兩位姐姐都不願意陪她玩，小臉上掛滿了失望，嘴巴翹的高高的。往年顧棟誠在的話，一定會響應她，可是現在顧棟誠不在，秦曉霜看看周冬蟬，再望望顧樨，最後決定從顧樨那兒下手，畢竟相較起來，周冬蟬和她相差的年紀太大，代溝也較深一些。
秦曉霜一手拿著夜明珠，一手扯著顧樨的衣袖邊推搖著，邊撒嬌道：“哎呀，姐姐，陪我一起放煙花嘛！很漂亮的呀，一起嘛！好不好？”
顧樨被秦曉霜左推右搖了半天，實在受不了，隻能點頭說好。秦曉霜聽見，開心的大喊著耶，順手就將拿著的煙花都塞進顧樨懷裏，自己又去問顧爺爺拿。
十一點四十的時候，耳朵裏除了劈裏啪啦的炮仗聲，已經聽不到其他聲音了。放完炮仗後，除夕夜才算過完，各家回各家去睡覺。小姑顧茹家一家因為距離稍遠，所以留宿在爺爺奶奶家，原本周來娣也想留宿娘家，但是大姑父周秉瑞不同意，最後還是回自己家去了。
每回顧茹娣全家留宿娘家，女兒秦曉霜都是跟顧樨一塊兒睡的，這次也不例外，顧爸顧媽要走的時候，秦曉霜已經自動自發挽著顧樨的手一塊兒走了。
顧茹娣叮囑了女兒幾句，這才放心的讓她跟著顧樨一家回去。
與秦曉霜同睡一床，顧樨也有說不出的苦來。隻因這個妹妹實在睡相有夠差，喜愛卷被子，還愛踢人。夏天時候也就算了，沒被子蓋也沒關係。可是到了冬天，沒被子蓋可是要凍死人的。小時候的顧樨，可因為實在搶不到被子吃了多次虧。但是秦曉霜比較還小，規束她也沒用，說多了還以為她這個當姐姐的嫌棄她。所以每次都是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當心著。
與顧樨的憂心相反，秦曉霜則是顯得很開心。刷牙洗臉洗腳後早早爬上顧樨的床，還懂事的說保證這次不再亂卷被子，亂踢人了。
顧樨笑笑，也爬進了被窩，熄燈睡覺。
時間已經不早，明天是初一，竄門走親戚的日子，顧樨一家要去外婆家做客。但是這會兒她竟然有些睡不著。同樣沒什麼睡意的秦曉霜也翻了身，麵朝向顧樨，開口試探地喊了聲，“姐姐。”
“嗯？”
聽顧樨的聲音裏並無睡意，秦曉霜才開口說道：“姐姐，大姐姐是不是談戀愛了啊？”
顧樨疑惑，秦曉霜怎麼會關心周冬蟬的感情問題了？而且她的問題，似乎不單單隻是因為早前大姑媽說的那番話而疑問。
“為什麼這麼說啊？”
秦曉霜呶呶嘴，沉默了一小會兒，才告訴顧樨，“上個禮拜我跟媽媽去買新衣服，看見大姐姐跟個男孩子在一起，很親昵的。”
顧樨一愣，“那小姑姑看到了嗎？還是隻有你看到？”
“媽媽當然也看到了啊。”秦曉霜回答的理所當然。
原來小姑姑知道？那之前不就是在純粹的在幫著周冬蟬打掩護了？顧樨想想也是，小姑姑一向都是個好人，在他們這些小孩輩裏人緣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