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有人在亂葬崗附近的田野裏發現女屍,立即報了警。
警方火速趕來,在現場拉起警戒線,由法醫對屍體進行初步屍檢。
白美美從事法醫工作多年,見過各種死者的慘狀,像這種被野狗啃食的隻剩骨頭的屍體卻是第一次見。
她強忍著心裏的不適,對屍體做了初步檢查,判斷出受害者大概年齡在二十二歲左右,死於一個星期之前,死因初步斷定是失血過多。
警方將相關消息在社會上公布,尋找受害者家屬。
一時之間,不少市民前來進行認識屍,但看到屍體的慘狀全都望而卻步,有的甚至嚇到精神失常。
就在案件一籌莫展之際,有村民在事發地附近發現了女人的衣服,上麵沾染的還有血跡。
警方立即派出警犬在周邊加強搜索,這一次,不僅找到了其他衣物,還發現了死者的相關證件。
阿丘看到新聞上公布的死者身份信息,心裏猛然咯噔了一下,當即打了霍司沉的電話。
此刻的霍司沉,一個人在會所的包間裏,拿著話筒,聲嘶力竭的吼唱: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隻剩離歌……”
音響的巨大聲音,淹沒了來電鈴聲,他坐在高腳凳上,唱的投入,唱的撕心裂肺,唱的紅了眼眶。
唱完,他將k歌模式調節到原唱模式,放了一首傷感的老歌。
在舒緩憂傷的旋律聲中,他打開一瓶威士忌,直接對著瓶口,像喝飲料那樣,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不一會兒,阿丘急匆匆的衝進來,“總裁,有林小姐消息了!”
霍司沉像沒聽到似的,繼續就著幾顆花生米,大口大口的喝酒。
一瓶酒快要見底,他突然反應過來,疾步走過去,拽住阿丘的衣領,厲聲道:
“你見到林洛詩了嗎?快告訴我,她在哪兒???!?!”
阿丘深吸了一口氣,如實道:“在……在亂葬崗被人發現的。”
“亂葬崗是什麼意思?她死了嗎?”
說到死這個字,霍司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阿丘低下頭,悲傷的說:“總裁,請節哀,按照警方公布的消息,林小姐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出事了。”
“不!我不相信!”
霍司沉紅著眼淚,厲聲嘶吼著,長臂一揮,將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掀到地上。
阿丘從來沒見過霍司沉發這麼大的火,他低著頭,渾身肌肉緊繃著,大氣都不敢出。
忽然,霍司沉衝過來,猛然抓起他的衣領,雙目猩紅的瞪著他,聲音冷厲暴躁:
“她是怎麼死的?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
阿丘看著霍司沉的臉,一言不發。
他不能告訴霍司沉林洛詩的真正死因,太慘了,怕他接受不了。
“說!我讓你說,聽到沒有?!”
霍司沉雙手用力,將身高一米八多的阿丘推倒在地。
阿丘從地上爬起來,沉聲道:“總裁,你要想知道林小姐的真正死因,得問警察,畢竟他們掌握著一手消息。”
阿丘說完,抬起眸子,忐忑不安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