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所有離盧州武修神色瞬間變冷。
特別是白寧與薑月璃薑無極等人,瞳孔中乍現寒芒。
白寧一雙閃爍著冰寒冷意的雙眸望向那個開口之人。
此時其餘六州的武修也靠近了過來,神色複雜。
這開口之人乃是當今那位派出的人,擁有著很大的話語權,幾乎能夠全力驅動七州武修。
如果這家夥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便是如此言語,任是白寧這般脾氣的人,也動了殺心。
薑無極怒聲開口:“薑恒,你不要太過分,先前你們不幫忙就算了,此時竟然如此不要臉,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
“難道我離盧州武修就不是靈武國之人了嗎?”
這薑恒的祖上翻幾代,的確可以算是皇族出身,不過到他這一代,血脈已經非常稀薄了,所以隻能算是旁係人員。
剝開身份講,比之薑無極等人還要差了許多,好在一點,就是如今還能留在皇城。
那神海境的薑恒冷笑一聲:“不要說這些廢話,這白寧惹出來的禍患,已經讓七州都損失慘重。”
“好好的,幹嘛要去斬殺秦國皇孫,你知不知道,就憑這一條,他出了遺神戰場也會遭到秦國製裁,你明不明白?”
“若是我們再貿然插手,引得秦國全力圍殺我靈武國,這個責任你們離盧州擔得起嗎?”
“沒有取得足夠的先天之氣寶物回去,這影響的是我靈武國往後二十年的國運,這個責任你們離盧州擔得起嗎?天子一怒,你們...擔得起嗎?”
薑恒句句誅心,將所有的責任完全推到了白寧的身上,順帶著將離盧州眾人一起帶了進去。
薑恒怒目而視,站在他的角度,天子之令大於一切!
他可不會管什麼同道義氣,他的眼裏隻有利益,隻有先天之氣寶物!
聞此言,薑無極等人一時語塞,根本不知如何反駁。
薑恒身後的那些其餘六州的通玄境武修,麵色複雜,至於走到這一步嗎?
是非對錯,並無絕對,或許從某些角度來講,他薑恒講的是沒有錯的,他也隻是為了保全實力,為了完成天子的任務。
但是白寧又豈會被他這點言語就擾亂他的心智,他進入遺神戰場可不是為了什麼天子令來的,他隻做他認定之事。
你不幫忙可以,他白寧沒有意見。
你將事情分的一清二楚,那就對不起了,他白寧照樣能夠分的清清楚楚。
所謂的禍端,就不要扯到他的身上來了,關他屁事?
秦國想要圍剿誰,那是秦國的事情,又不是他白寧逼他們去的。
白寧輕輕拍在薑無極的肩膀之上,示意其不用置氣。
白寧掃視了一眼薑恒,冷笑一聲:“你想我怎麼賠償你?”
薑恒嗤笑一聲,原來也是一個軟蛋,在天子威嚴之下,任你是誰都得低頭。
“將你身上所有的靈晶和先天之氣寶物交出來,看看夠不夠補償我們的損失,若是夠了,我就不再追究你惹的禍,但是後麵秦國殺來,我依舊不會管你。”
“若是不夠,那你就做好準備著最後的三個月,趕緊去搜尋先天之氣寶物吧,我靈武國此次因為你闖下的禍,已經人數銳減,收益遠不如上個二十年,這主要都是你的罪過!”
薑恒話語輕佻,根本沒有將白寧放在眼裏,他好似全然忘記了剛剛白寧才斬殺了一個神海境強者。
在他認為,他的背後是天子,任他白寧是誰,都不敢動他!
在這裏麵,他說的話,就代表了一切!
薑恒的話語落下,離盧州與白寧相熟的一群人,一個個怒火中燒,咬牙切齒。
這薑恒的嘴臉,實在可惡至極!
想不到竟是擁有著如此醜惡嘴臉的一個小人!
“桀桀!”白寧手扶額頭,給氣笑了。
轉瞬間,白寧猛然抬頭,那瞳孔深處爆發出噬人的寒意。
一股強橫的修為力量破體而出,無端的壓迫之感,席卷靈武國每一人的心頭。
這些神海境的強者還好一點,但是那些通玄境武修,一個個心口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