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傅聽了這話，也不由得歎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貪心不足蛇吞象。“小說都是真真假假，有些存在，有些不存在。就算是真是存在的，在小說裏也誇張過頭了。比如這易筋經，你也練了，小說裏怎麼說的。你練了什麼感覺，你且說我聽聽？”
寧婉不過是想練些其他功夫，起個話頭，倒也沒想這麼多。但既然師傅問了，隻好如實作答，“在各種武俠小說中，易筋經最厲害了。可以自我療傷排除體內劇毒，從一個無名小輩變成一個江湖數一數二的高手。可以化解體內不同的真氣，簡直無所不能啊。但是我練起來好像沒什麼感覺哎，除了真的有真氣，沒那麼怕冷了，倒也沒什麼。哦，對了，好像力氣大了一點。”
“這就是是了。小說和現實還是有些差距的。而且即便真的存在，你師傅我也不可能都會啊。”
“怎麼會？師傅是無所不能的啊。”寧婉雙手捂嘴，故作驚歎。
陳師傅被寧婉逗得樂了，“你學了易筋洗髓功還不夠麼？這可是人家一輩子也肖想不來的，你還不知道珍惜。”
“怎麼會？”寧婉嘟著嘴，“但是武俠小說裏的風采讓人好生神往啊。”
“比如說……..？”
“比如說輕功水上飄，淩波微步，踏雪無痕，一葦渡江？”
“你想學輕功？”陳師傅一聽寧婉列舉出來的全部都是輕功，便知曉了寧婉的意圖。輕輕搖了搖頭，“飛簷走壁，踏雪無痕，大抵是存在的。但是你師傅我重競技武術，而且人各有所長。輕功我確實是不會的。我有一位師兄，會一葦空行，是一門極精妙的輕功。我且與他說說，至於他願不願意教你，這個還是二話。”
“謝謝師傅！師傅最好了！”寧婉嘴像是塗了蜜柚。
陳師傅無奈，這個小徒弟看著穩重，現在看來卻是三個關門弟子裏最跳脫的。“我這師兄，習輕功也有很多年了。電影上的飛簷走壁，踏雪無痕是做不到的。頂多是比常人走得快一些而已，時間上也不能長久持續。而且練習輕功很苦，效果卻不顯著。你還是要學嗎？”
寧婉本來也沒有抱很大希望，隻是一時知道易筋經存在，內力也存在，有點飄忽地找不著邊了。現在聽了陳師傅這話，也有些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師傅。這個，你讓徒弟我再想一想。”
“你究竟是以什麼為主。你學功夫是為了什麼？三心二意，最終就是一事無成。你要想想，就回去好好想想吧。”
陳師傅揮揮手，讓寧婉退下。寧婉也有些愧疚。陳師傅誠心教導自己，自己還貪心不足蛇吞象，真是該死至極！正頹喪地要退下，卻看見大師兄正好進來。
下午熾烈的太陽在他臉上灑下點點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