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如同乞丐一樣的男人正是之前烈風會的葛烈風,看這模樣,看得出來他確實是把公孫淺白的屍體送去公孫家了。
葛烈風看到喬歲年的一瞬間就嚎啕大哭了起來,那個古怪又詭異的青銅麵具此時在葛烈風的眼裏是如此的和藹可親。
沒有人知道他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公孫家的人時不時就過來潑糞潑尿,他在門口四肢盡斷,根本避無可避,隻能大口暢飲,個中的酸甜苦辣,隻能葛烈風自己品味。
此時看到喬歲年,他就跟看到救世主一樣,自然是失聲痛哭。
喬歲年皺了皺眉頭,推開了大門後提著葛烈風的領子走了進去。
一進定天闕,他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血腥味。
喬歲年快步走了進去,很快眼前的一幕就讓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馮誌鋯躺在床上,身上裹滿了紗布,滲出的血漬將紗布都染紅了,江屏倒是還能坐著,但身上也是傷痕累累,其他人身上也沒好到哪去,身上皆是帶傷。
聽到門被打開的動靜,江屏瞬間就站了起來,眼神如同一頭受了傷的瘋狂野獸一般。
其他人也是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紛紛站了起來,警惕的握緊了武器。
“不要慌張,不是那些人,是他回來了!”關灩的目光望向了屋外。
喬歲年緩步走了進來,眾人看到是他才終於鬆了一口大氣。
“公孫家幹的?”喬歲年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波動。
“嗯,他們每隔幾個小時就會來一次,每一次來的表麵上都是小混混,但實際上都隱藏著公孫家的高手,馮誌鋯和江屏他們都是這麼受的傷,他們下手很重,左方雅一時之間也治不好他們,隻能慢慢恢複。”關灩點點頭說道。
“我明白了,你們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喬歲年的眼神如同一汪古井,沒有任何波瀾,但熟悉他的人都很清楚,有人要死了。
“左方雅,你先治一下這家夥。”喬歲年將葛烈風交給了左方雅,不管這家夥是真心還是假意,他確實沒有投靠公孫家,光這點就足夠喬歲年收下他了。
馮誌鋯江屏他們的實力雖然在京海市能夠稱王稱霸,但來到了京都顯然還是有些不夠看。
就算是喬歲年初來乍到京都的時候,不也一樣被一個顧遊陽追殺得差點死了嗎?
這就好比你開個寶馬在小縣城固然是看不到多少輛比你好的車,但你開著寶馬去北上廣深試試?
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能人輩出,公孫家能在京都站穩腳跟,自然是有幾分實力的。
砰砰砰!
“定天闕的人,給本大爺滾出來!誰讓你們把那個殘廢帶進去的?滾出來!再不滾出來我進去了!”
就在喬歲年思索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囂張無比的聲音,大門也被砸得砰砰作響。
喬歲年目光一寒,直接就衝了出去。
“不好!快攔住他!京都是不允許勢力之間死鬥的,他如果把外麵的人全殺了的話,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