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本來是今早坐飛海城的航班去跟你彙合的,我和樂樂去送機,但臨檢票前他接了個電話,說要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我跟樂樂在機場等了他一個多小時也沒等到人,再打他手機也是關機狀態,機場的監控我也查了,他離開機場後上了一輛黑色的橋車,車牌是套牌,找不到車的來源,
徐氏集團那邊我也去問過了,他沒有回去過...”
電話那頭,周毅不管不顧一股腦一頓輸出,可以聽出他是真的著急了。
“先別慌,他應該沒什麼事”,薑媛媛眉頭緊鎖,她感覺不到徐澈的任何異動,至少可以說明徐澈目前暫時是安全的。
隻是...是誰會帶走徐澈?!亦或者說徐澈會心甘情願錯過飛機跟誰離開?
薑媛媛和電話那頭的周毅簡單溝通了幾句,便草草掛斷了電話。
而宋嘉傑和錢樂其與北河村村民也僵持不下,各不退讓。
眾人僵持了好一會,最後還是以薑媛媛叫宋嘉傑先撤隊才離開。
海城警局。
“我不懂,為什麼要撤隊?”,錢樂其一屁股坐在宋嘉傑辦公室的椅子上,他好不容易才做好下河的心理建設,這一轉眼又前功盡棄了。
聞言,薑媛媛從地圖上抬眸:“不撤,難道你想跟那些村民發生肢體衝突?”
“怎麼可能?”,錢樂其反駁道:“他們也就說說而已,我們可是警察!”
宋嘉傑瞥了錢樂其一眼,緩緩道:“當年施工隊挖河,雖說取的幾個地點都有臨近的村民不同意,但我記得當時隻有北河那塊地鬧得最凶,在北河施工的施工隊還有人被村民打傷,也正是因為這個,上層才將北河規劃給北河村管理...”
“這個所謂的上層能見見嗎?”,薑媛媛忽的開口,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恐怕有點難”,宋嘉傑說著,沉默了一會,抿了抿唇繼續道:“當年那件事後,為了防止事情泄露造成恐慌,知道這些事情的高層都被分散,有的被上調,有的被下調,都在不同的城市,要重新找回這些人恐怕需要不少時間”
時間?!
如果單單是河塘投毒案,他們倒是不缺時間。
可...現在海城的布局,書海世界的生死,全壓在這了,還有徐澈的失蹤,跟這次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關係?
薑媛媛難得一見的嚴肅,不知為何總覺得一切的一切都在牽引著她...
“你剛說六個河塘挖掘時,隻有北河鬧得最凶?”,薑媛媛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反問了一遍宋嘉傑。
後者點了點頭:“是,當時其他五個挖掘點的村民在收到拆遷款後都沒有任何意見,隻有北河,也就是我們剛剛見過的那個餘老三,他帶著他們的村民幾次三番鬧事,當初帶人打傷施工隊人員的也是他”
“北河的河水是不是有通往其他五個河塘的分流?”,薑媛媛話題一轉,重新看向桌麵的海城地圖。
說著,又抬手指了指地圖上北河的幾條分流:“例如這些,它們是不是能彙集到其他五個河塘?”
宋嘉傑眉頭一蹙,他沒料到薑媛媛的話題會轉得這麼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倒是一旁難得不唧唧咋咋的錢樂其先開口:“具體河道不清楚,但按理來說是這樣沒錯,北河地處海城最高的位置,它分流的河道有通往其他幾個河塘也不稀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