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果然沒有錯,林雨欣這個大娘也真是跟自己人一樣,一點都不見外。
當然嘴裏也一直沒停下。
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吃東西。
水果糖、奶糖、瓜子、桃酥一樣也沒落下。
但是有一點讓張子明感覺還行,那就是聊了一會後就主動幫林雨欣去做飯了。
看到這,林正德知道,他這個嫂子知道女婿過來了,這是想蹭頓飯了啊。
心裏自己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這完全怪他自己多嘴。
上回張子明過來,大包小包的,他吃了個滿嘴流油。
在出門遛彎、跟村裏人閑聊的時候,免不了一通得瑟與顯擺。
大嫂很明顯是把他林正德的話聽在了心裏。
當然,再怎麼說也是林雨欣的大娘呢,過來吃頓飯沒什麼吧?
這麼一想,也就沒什麼了。
雖說這時候家家戶戶,不至於餓著,但是雞鴨魚肉這些饞人的吃食,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吃到的。
在聽到別人說,林正德的女婿又騎著自行車過來的時候。
林雨欣的大娘就扭著屁股過來了。
大伯臉皮薄,不好意思在吃飯的點兒上門。
能管得了他自己,可是管不了他這個媳婦的。
林正德雖然覺著自己多嘴了,但是還是出門去叫大哥去了。
也不差這一個人了,叫過來一起吃頓飯得了。
反正是自家的女婿來了,大哥大嫂也是長輩,吃頓飯就吃頓飯吧,也沒什麼。
林雨欣的大伯大娘有兩個兒子,大兒子二十五六歲了,是個混子,三天能有一天下地幹活算是燒高香了;二兒子上初中,也在住校。
這些情況,張子明都是知道的。
老丈人出門叫人去了,屋裏就剩下張子明一個人了。
也不好意思幹坐著了,也去幫著雨欣做飯去了。
這手裏剛拿著大蒜要剝皮。
林雨欣的大娘就很是客氣的開口了:
“哎呀,子明啊,坐著等會就行了,這做飯啊,是女人的活,你歇著就行了。”
這話聽著很客氣,張子明也沒說話,嘿嘿笑了笑。
林雨欣心裏聽著來氣。
她這個大娘啊,強勢又貪嘴,平常十有八九都是大伯做飯。
沒辦法,女人強勢,男人就得受累。
好在沒過多久,林雨欣的大伯也過來了。
張子明重新回到了桌子前,作為女婿,主動給大伯斟茶倒水。
這個大伯就是一個老實的不能再老實的老農民了。
手是皸裂的,皮膚是黝黑的。
雖說張子明是女婿,但這個大伯卻有些言語緊張,不知說些什麼好。
兩隻手一直在不停的搓著沒地方放。
好在林正德時不時的搭個話,不至於太冷場。
當酒菜都擺上桌的時候,一向話多的大娘,卻沒怎麼說話。
不是沒有話說,也不是不想說。
而是嘴裏忙不過來。
張子明很擔心,這個大娘會撐著。
相同的時間裏,大娘吃進嘴裏的東西是雨欣的十倍以上。
相比之下,林雨欣的大伯就斯文多了,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夾肉吃。
林雨欣了解她的大伯,一席飯下來,倒是給她大伯夾了五六次肉。
用老實巴交來形容這個大伯,是再合適不過了。
也了解自己的大娘不會隻是過來吃頓飯而已,肯定還有其他事。
隻是滿嘴流油顧不上說就是了。
即便是說,也是在誇讚好女婿。
這一點,幾人的意見倒是一致的。
終於,在酒足飯飽之後。
林雨欣的大娘打著也不知道是飽嗝還是酒嗝,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