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鎮國公實在沒忍住揍了他。
他怒氣衝衝:“應付歸應付,但若你不願意圓房,一開始便不要娶允之,耽誤人家姑娘做什麼?”
“允之好歹是女官,你以為你當個太傅,就可以把人家當擺設啊!”
裴鶴昭老老實實聽訓。
到最後,鎮國公夫人沒好氣地把他攆出去。
她也不打算提孩子的事,也不會再催生了。
反正是自家兒子不想生,她催兒媳婦有什麼用。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鎮國公夫人當即從府中庫房裏選了許多珍品首飾,讓人送去給了劉允之。
兒子做事不夠周全,怠慢了允之,她這個做婆婆的也覺得愧疚,送些東西以示補償。
及至傍晚,劉允之下朝回來,看著那一堆珠寶首飾,有些迷茫。
“這是?”
裴鶴昭斜靠在榻上,恢複了生龍活虎:“我娘送來給你的。”
他知道,劉允之把朝堂政務看的很重要,否則也不會熬夜批公文。
她是實實在在想做個好官。
裴鶴昭清楚,若是他母親出麵催生,劉允之可能會同意跟他圓房。
但眼下朝堂上事務繁忙,她若是有了子嗣,會影響仕途。
而且,他也不想讓長輩去逼她。
他索性借機把一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如此一來自家父母對允之有了愧疚感,想來暫時也不會催生了。
就算催,那也是催他。
不過嘛,還有一件事他須得講清楚。
燭光微晃,夜色深沉。
臨睡前,裴鶴昭神色肅穆地坐在床邊:“我有話跟你說。”
劉允之坐在床上:“你說就是。”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外衣解了,想著夜裏蓋被子有些熱,又將貼身裏衣解開些許,露出鎖骨與一白皙的肌膚。
薄紗裏衣之下,春色若隱若現。
偏偏她還不自知,見裴鶴昭不吱聲,湊過去問道:“你怎麼不開口了?”
裴鶴昭耳根熱得不行:“……”
這怎麼說?
劉允之疑惑地看著他,自打知道裴鶴昭不能人道後,她便沒了顧忌。
畢竟他又算不上男子。
她甚至於想著,往後餘生,跟他做好姐妹得了。
裴鶴昭深呼吸幾口,才故作鎮定地看著她:“我想說的是,你誤會了,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我可以人道。”
房中有一瞬間的寂靜。
劉允之眼中有些許同情閃過,嘴上卻道:我懂,我懂,你沒有問題,你可以。”
裴鶴昭當然聽出她話裏的安撫意思,牙都快咬碎了。
“我真的可以。”
劉允之毫不在意。
男人嘛,都逞強。
見她如此,裴鶴昭顧不上許多,腦子一抽,傾身上了床,伸手捉住她的手。
隨著驚呼聲響起,他將她壓在身下。
灼熱的呼吸就在耳邊。
裴鶴昭微微失神。
劉允之剛想推他起來, 隔著單衣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頂住自己了。
意識到那是什麼,她眸中震驚,瞬間失語。
耳邊,是裴鶴昭隱忍又晦澀的聲音。
“我說過吧,我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