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子裏的人像是抓住了一線生機,依舊不停地在裏麵掙紮。
彭向陽再次鼓起勇氣走到壇子前,一用力,直接把蓋子徹底打開。
當他看清壇子裏的人時,直接被他的樣子給嚇住了。
被困在壇子裏的人,正是白天那幾個要退香火錢的其中一個人。
他滿嘴的血,四肢已經沒有了,隻剩四個傷口,上麵敷著黑乎乎的藥,防止這人流血而死。
這男子見到彭向陽,眼中頓時充滿了希望。
他張嘴繼續嚐試求救:“救……哦……”
男子張嘴的時候,彭向陽還發現,他的舌頭也沒有了。
彭向陽越看越心驚,做出這種事的人,是多麼喪心病狂。
這時,彭向陽像是想到什麼,轉頭看向快堆滿這個房間的壇子和罐子。
腦子裏立馬浮現一個恐怖的想法。
他伸手打開旁邊的一個壇子,頓時,一個人臉冒了出來。
也是白天鬧事的其中一人,他和剛剛的男子的狀況一樣,也成了人棍。
甚至連神色也一樣,不停地向彭向陽投去希望的目光。
彭向陽轉頭看向一個罐子,這罐子大約一個茶幾的高度,一個籃球寬。
按理這個大小,應該是裝不下半個成人的身體。
這讓彭向陽更加想知道,這罐子裏有隱藏著什麼秘密。
他在打開的時候,已經有了猜想。
但是等他證實自己猜想的時候,心裏已經不隻是震驚,而是心疼和憤恨。
這罐子裏裝著的,是一個孩子。
彭向陽已經不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這些人了,而是魔鬼。
這裏幾十個罐子和壇子,就說明他們已經禍害了幾十個人。
他眼前的這些畫麵,已經足夠當做犯罪證據,然後指控這道觀裏的人,犯罪的事實。
彭向陽用攝像機拍下證據,然後用手機聯係曹子民,讓他帶人上來。
但是山上信號不夠強,彭向陽隻能暫時安撫這些人,說:
“我這就找人來救你們,你們很快就有救了。”
安撫好這些人之後,彭向陽就走到院子裏,尋找信號。
院子裏的信號比屋內好一點,但是信息發送還是比正常手機慢。
每次發送消息和接收消息,都要十多秒。
這邊曹子民接收到他發的圖片之後,也是覺得觸目驚心,立馬整合隊伍直接上山。
他再次詢問彭向陽具體的位置,並且想了解道觀裏有多少人。
曹子民發送過去之後,彭向陽正在院子裏等消息。
他剛看到消息,編輯文字回複的時候。
這時,彭向陽突然感覺身邊有人盯著自己,整個人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他立馬回頭尋找視線的來源,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彭向陽以為是自己多想了,便再次低頭看向手機。
他一低頭,那種被觀察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而且這次感覺更加明確,就在他的右側。
彭向陽快速抬頭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右側房間的窗戶,窗戶裏有一張煞白的人臉。
彭向陽直接被嚇得一哆嗦,但是定睛一看,發現這人臉是個紙紮人。
這讓他頓時鬆了一口氣,想著這種地方,有紙人也說得過去。
他安慰著自己,紙人沒什麼好怕的時候。
窗戶裏又有一個紙人的臉出現,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彭向陽。
看到這一幕,彭向陽直接頭皮發麻,整個人有些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