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顧身子有傷,半跑半飛的朝南方衝去了,偶爾從高處落下吃不住力一跛,疼得齜牙咧嘴也毫不在意。周圍登山的人看怪物一樣看著漠北宸飛掠下山,瀧二少此時真的什麼也顧不得了…
“哎!哎呀…你的傷…”子渘被漠北宸抱的愣了愣,回過神來漠北宸已經衝到遠處了,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裏屋走了過來,站在子渘身邊,子渘衝著小小身影遙指漠北宸的背影。“唉…你說他,這腿腳就不能騎馬走的?”
“渘姨。”來人,竟是雪兒。
她淺笑著回應,雖然子渘是雪兒的師姐,但是雪兒還是喜歡在沒人的時候叫她渘姨。
子渘忽然聽雪兒的聲音中有一絲絲失落,“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的。”雪兒微微垂下眼瞼。
“哎呦,也真是,這小龍崽子居然連你身上的熏香味道都沒聞出來…一個大活人就在身後屋裏,他什麼都看不見…我也真是服了他了。”子渘有些不忿,有些心疼,還有些埋怨漠北宸。
“他就這樣…細膩的很,可專注起來,卻又什麼都顧不得。”雪兒一下笑起來,仿佛隻要說起漠北宸,她就很開心。
“就他還細膩?你啊…還是聽涵姐姐的專心修行吧,莫要執著了,係在這臭小子身上的心劫你總是渡不過去,哪能精進?舍得舍得,你總這麼患得患失的不舍也不得如何是好?不爭不搶也不說,默默地等,可你又等得起嗎?”子渘語重心長道。
“雪兒從不奢望此事,他是天上鯤鵬,我是籠中金絲,他喜歡看就來我籠邊,何時來是他的自由,可我…總要一直在的。他來,我心中自然歡喜,卻也明白,雀兒是陪不了鯤鵬四處飛的,能在籠中偶爾見見那掠過的影…便開心的緊了。”
雪兒聲音柔柔,還是癡癡望著漠北宸遠去的身影,張開雙臂一躍二十級台階,閃展騰挪避讓路人…身後卻是一地雞毛和路人憤怒的吼聲。
“唉…你…”子渘憐惜的看著雪兒,品了品她的話,不禁失笑,“鯤鵬…師弟頂多是個馴養的獵隼,你也真是眼中出了那擲果的潘郎。”
雪兒的眼睛有光彩,“師兄不一樣了,之前,我也懷疑,可今次見了,我知道,他就是。”
子渘笑而不語。
“沒有廣闊扶搖,鯤鵬連翅膀都展不開,一直關在籠裏,被主人家當成隻會聒噪取樂的八哥都說不定…”雪兒笑起來,“之前,我也懷疑為他值不值,可如今,我要為他。”
她想起了很久之前少年漠北宸跟他胯下的海口,在這個世上,她確信那些話隻有她自己聽過,那不是一隻獵隼能發出的嗥叫,他在山巔無精打采,別人覺得那是極頂風光不看可惜,他卻隻是興趣缺缺懶得去看,懶得去飛…
現在,他想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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