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窟又開始巡查刺客,一時間,半鮫人、刺客、幾位繼承人的爭奪全都浮上水麵,狡窟混亂的讓人心煩。
漠北宸不得不繼續等,仇九江搞不定,他瀧二少寸步難行……他靠坐在椅子上,滿心的疲憊,貧道需要靜靜——不,貧道需要靈兒——淦,貧道沒救了嗬嗬。
門外,阿狂老冒放哨,屋裏五人圍坐,等著滑少的消息。
阿嬌熟練的泡茶,阿俏給漠北宸捏著後背,阿紫則拿著公道杯專注的給大家添茶,腦袋上的呆毛都精神了很多。
漠思洋彈著琴,並仔細觀察阿嬌的每一個泡茶的細節,包括放茶量、水溫、出湯時間等等等,他很努力的接近漠北宸的生活習慣,努力的學著。
漠思洋是個不愛看書的人,學東西全靠實踐和口耳相傳,作為心中裝了千百萬字故事的說書人,他卻有閱讀障礙一般,看看書便頭大如鬥,大洋子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仔仔細細從頭到尾看完過哪怕一本書…
漠北宸和漠思洋不同,他是愛讀閑書的人,可謂閑書不離手,清閑下來喝著茶看一天也不覺累,他現在就在津津有味的翻看著毒國人記錄半鮫人的文獻。
這一本文獻,每一頁的文字都觸目驚心,假如不是從滑少手裏接過來的官方資料,漠北宸定然認為這是胡扯的路邊社,哪怕他現在已經目睹了一切也不太好接受…雖然理解不了,但不影響大感震撼。
總之,還算是一段美好安寧的時光吧。
“漠北宸!讓開!我要見漠北宸!”熟悉的刁蠻聲音響起…漠北宸有種不祥的預感,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媸奴?怎麼到了狡窟這潑婦還來啊?
老冒沒好氣的聲音傳來,“滾開,主子在休息。”
“漠北宸!你出來!你這個無恥小人!背信棄義!禽獸不如!”果然是媸奴…
“找死!”阿狂咆哮一聲,外邊傳來了打鬥聲。
“唉……”漠北宸生怕阿狂老冒吃虧,趕緊出門一看,“都住……呃?”
卻不想,堂堂混沌使者竟然被老冒阿狂二人壓著打,確定了己方大優勢後,二少爺轉身就想回房間。
可他覺得不對,媸奴是六品,阿狂老冒都是五品,為什麼?
又看了一下,二少爺確定媸奴不是菜,而是身上有重傷,再不喊住,真的要被那倆彪子打死了……
“阿狂,冒兒,住手。”
阿狂老冒聞言,不甘的退出戰團,奶狗憤憤然道,“哥!幹嘛攔我?要是鎮海還在,我早就一斧劈了她了!”
“給俺俺也能劈。”老冒不服。
“我能給她劈成八段!”
“俺能十六段兒!”
“我能給她剁碎了!”
“那俺拿去包包子!”
“我……我攢丸子!”
兩個貨居然攀比起來……
“吼!”媸奴大怒,嘶吼一聲卻衝著漠北宸撲去。
“……”漠北宸心裏也生起股子火氣,這個悍婦好生不講道理,幾次見麵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人,漠北宸哪兒受過這等欺辱?
還沒等漠北宸發作,一幫手下早被激怒,阿紫護主心切暗器如雨而出,漠思洋琴音驟起,音波如刀鋒一般打向媸奴,阿嬌阿狂一左一右,出手如電,老冒阿俏護在漠北宸身邊,幾人默契的如同一個人的命令。
漠北宸見狀隻好硬生生收住自己的攻勢,現在想親手撒個氣都這麼難嗎?
隻聽一聲悶哼,媸奴躲過暗器音波,堪堪避開阿嬌的短刀,卻被阿狂一爪擊中,阿嬌短刃停在了她的咽喉,瞬間割開了表皮,鮮血流了下來。
可那眼神兀自不服。
“媸奴,貧道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怎麼見了貧道就要打要殺?咱現在好歹也算有點交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