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地知我知…你知。”
阿娼姐淺淺一笑,指指自己複又指指漠北宸。
當阿娼的手指指在胸口處時,漠北宸明顯看到她的胸口深深的陷了下去,隨即修長白皙的手指被彈出來一般,快速指向漠北宸心口。
阿娼姐的手也好看,精心的做了指甲,紫色略粉的指甲上有點點星光仿若夜空,當阿娼姐的手指點到漠北宸心口的時候,皮膚一點冰涼觸感,漠北宸心中非常震撼,如果這一指是要殺了他,他已經因為完全疏忽了躲閃被刺破心脈了……
隨即,阿娼姐收了笑容,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眼神,還不等漠北宸反應,又做出傷心狀,娓娓道出。
“本來呢~哀家想和你在床上密談,一來更加隱秘無間,二來感謝你救萬蛇大恩,三來呢增進姐弟感情,誰知道啊…唉…定是哀家年老色衰不堪垂憐…”
“姐姐姐姐姐哎呦親姐…”漠北宸哀嚎。“咱先說正事兒可好,看在我娘的份兒上。”
“先說正事兒是指什麼呢?意思是…後邊還有不正的事兒嗎?姐姐很期待哦~”阿娼瞬間收起了梨花帶雨,聲音也變的像是宛如實質,漠北宸感覺自己被一群蛇纏繞住了,為首的是阿娼姐的手指,她正翹起一根手指指著漠北宸的額頭,從額頭一直向下劃過鼻梁到胸口,從胸口指到小腹,繼續往下…
“咕嚕…姐姐,氣血壓不住真要死人的…實不相瞞,我現在內傷挺重,氣海除了玄姬給的那點內息什麼都沒有…”
大小漠北宸同時繃直了身子,漠北宸機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吞下一口湧到喉頭的腥甜,自己傷勢太重實在是扛不住這等撩撥,再玩兒真的噴您一臉…血。
“哎呦,這麼嚴重?也怪你忒可愛,實在是忍不住…對不起啦姐姐錯啦~”
阿娼見漠北宸臉色突然一紅然後變得有些黯淡,也知道自己鬧過了,見漠北宸的確沒有那心思,遂收起了逗弄之意,正經起來。
此時她才確信了漠北宸不是裝的,之前聽說媸奴脫了衣服誘惑都不成,還有些驚訝,現在想來也是自己太唐突了,她本認為與一個紈絝春宵一夜也無大礙,那黑袍……竟是真的?
阿娼姐心中有了一些歉意,整理好浴袍認真說起來,“有些話,姐姐也隻和你說,你舅舅都不知道,比起那個看不透的水君,我更信任拿命保護萬蛇的你。”
“嗯…姐姐說就是,我一定爛在心裏。”漠北宸長鬆一口氣,舒服了很多,暗自慶幸——終於活下來嘍~
“最早,我是不信玄姬從北境來——北境最多有銀狐,何時有過玄狐?玄狐是南方火國沙國的東西,可那些販子言之鑿鑿,我又覺得他們沒必要騙我。如果你那小狐也是北境來的,那麼或許也說得過去了。”
阿娼開了一個漠北宸不明白意思的頭,漠北宸不懂,於是做繼續聆聽狀。
“前些日子,玄姬說自己快要渡劫,生死難料,因此想回北境看看…當時哀家剛好走不開,就叫人先陪她去水國遊玩著,同行的人就是媸奴,她是哀家最信任的貼身侍衛——貼身的哦,睡在一起那種貼…嗬嗬~嗯。”
“嗬嗬嗬…”馬賣皮的媸奴,自己和女的一起睡,竟就覺得道爺要和男人一起睡?那小娘皮…唉…也真拿她沒辦法…
“結果,她二個沒見過世麵的冤家,到了自由港便被花花世界迷住了,一路走走玩玩哪兒風光好就去哪兒——兜兜轉轉的到了雪國,自然要去聖山看日出嘍。”
“她們是毒國人,在道宗郡國不想走大路,便隨意選了條小路上山,沒想到剛要上山,渡劫的天雷便開始了,玄姬和媸奴被劈的七葷八素昏睡過去,醒來都發現自己大不一樣了。”
“尤其是媸奴,竟覺得自己是混沌使者了——她們二人都沒渡過劫,也不確認天雷是不是自己引下來的,隻道是自己闖大禍了,一害怕連夜逃回了萬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