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西村後山種滿草藥的院子空空蕩蕩,小屋裏也沒有人,溫生白站在空空的門前,手裏的燒雞掉在了地上。
最近雪國解封了,他聽小雪念叨起雪國的燒雞好吃,於是趕了一天的路,跑了個來回。
小黑都跑的罷工了,他才在太陽落山前,緊趕慢趕的回到了雪西村。
溫生白甚至都沒有叫喊尋找,就斷定小雪已經走了,他早就知道小雪會走的,隻是沒想到如此之快,那個被叫做“臭道士”的男人……比他想的還要重要。
他也希望自己能在某一個女子心中如此重要。
進屋,小白才看到了信,墨跡未幹,他不自覺地有些傷感起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仿佛打定了什麼主意,溫生白轉身出門,把燒雞放進背包,縱身躍上毛驢。
“小黑,去追她,墨跡未幹,她沒走遠。”
“嗷啊……”小黑拉了幾個球,身子一歪,撂在了地上……
它今天走得很累了,自從有了小雪,小白都不和自己說很多話了。就算說起來,話裏話外也全是小雪,沒開靈智的驢都煩了。
“拜托了,晚上回來給你加把草。”
“吐嚕嚕。”嫌棄。
“加幾根胡蘿卜,行了吧?”小白溫暖地苦笑。
一道黑影,絕塵而去!
“嗯,真棒,要是能馱上我,就更好了……”
靈兒沿著河道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最後,咬牙停住,站在原地不動了。
“沙沙。”小泥巴從玉佩鑽出來,好奇地圍著靈兒盤旋。
“我覺得他會來追我,別讓他個傻子跑太久了,四處問診,小黑也累了一天了。”靈兒酸楚笑笑。“總要道別的。”
“渣…”
“嗷!你說神馬?!”
“沙。”小泥巴鑽回玉佩,休息去了。
天快已經要黑了,靈兒才終於看見了河邊道路上焦急馳行的一人一驢,一個著急找白色的兔……狐狸,一個著急吃胡蘿卜。
唉…這個傻子哦,不叫他的話,他就跑過去了吧?要不然自己治治眼睛吧?
小白的眼睛死死盯著官道,卻沒想國,一隻狐狸怎麼敢大搖大擺的跑在官道上……幾張皮夠人剝的?
“小白。”
“?!!”毛驢和人都是一個機靈,停住了腳步。
溫生白僵硬的回頭,表情有點尷尬,本來已經腦補好了畫麵,那是他在後邊追,小雪在前邊跑,他一邊喊“小雪等等”,一邊催促小黑,最後他們越來越近……
結果,一個沒中……自己居然還跑過了。
他翻身下驢,一下子尷尬的沒了說詞。
“來了啊。”靈兒笑眯眯地打招呼,率先蹦跳過去。
“啊,哈哈,來了。”溫生白不好意思地說。“你……走了啊?”
“嗯,實在是忍不住,先走了。”靈兒想了想,說。
“你忘了帶玉佩。”溫生白趕緊摘下另一塊玉佩,說。
“一塊就夠了,小泥巴不用兩套房。”
“yo!”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