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宸知道多說無益,便冷笑問道,“嗬嗬,那我倒要問你,你是代表一個父親,還是代表危山軍?”
漠北宸的問題很凶,若對方代表父親,便要單打獨鬥,而若對方要代表危山軍——一百危山軍可不是一個伯都可以隨意調動的,對麵便是承認自己已經觸犯了軍法。
冼承鏗選擇沉默,他是老兵,雖然莽撞衝動,卻還沒有失智。他長劍一指,根本不回答漠北宸的話,而是冷冷道,“緝拿犯人,義不容辭,危州軍,衝鋒!”
“嘖,危州軍。”漠北宸溫和的表情冷了下來,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居然有人能私自動用危山鐵軍?!“私動鐵軍,公器私用,冼都伯,你知道這是什麼罪過嗎?”
靈兒立即開心起來,“那是咱們占理嘍?”
“嗯,揍他們。”
“嘿嘿嘿嘿。”靈兒點點頭,眼中閃起兩團狐火。
她揮揮手,白凰飄舞,她跺跺腳,十顆點金烏脫離腳鏈,在背後變大展開,散發著太陽般耀眼的光澤,襯得靈兒宛如仙子臨世。
“狂妄!”冼承鏗大怒,揮劍斬向漠北宸,那劍鋒閃著寒光,有開山裂石之力,不愧是六品的強者,一出手,地動山搖!
漠北宸好整以暇,對那長劍毫不閃避,挽起袖子,用自己的義王護臂迎向鋒利劍刃!
“鐺!”
金鐵交鳴之聲,漠北宸毫發無損,冼承鏗那殺人的利器上卻多了個小小的豁口。
冼承鏗略微遲疑,手上的攻擊毫不停歇,長劍調轉,又刺向漠北宸的心口。
漠北宸微微退一步,護臂閃爍間七星入手,喝一聲——“斷!”
“咯嚓。”
冼承鏗手中的長劍被削為兩半,斷口整整齊齊。
漠北宸舉七星再刺,將冼承鏗逼退,那危山軍的鐵甲上多出一道深深的劃痕!
冼承鏗認真起來,將披風脫下,驚訝的發現自己披風上全是水汽。
漠北宸笑的高深莫測,冼承鏗鬢角和眉毛已經有水滴滴落,他的周身全是潮濕的水霧,那霧氣仿佛有生命一般,向冼承鏗身上聚集。
冼承鏗冷笑,雕蟲小技而已,周身鬥氣一震,想要震開水霧——“開。”
霧氣紋絲不動,冼承鏗周身的水霧凝結擴散,他才感到事情不妙,急急揮舞斷劍殺向漠北宸。
漠北宸輕鬆躲避,冼承鏗的眉毛開始凝結冰霜,他盔甲的縫隙裏全是水汽,正在逐步凍結。他的每一個攻擊都變得遲緩,每一次揮舞斷劍,周身都會發出寒冰被擠壓斷裂的聲響!
他的動作沉重無比,數個呼吸,周身已經幾乎凍結,若不是六品戰士,估計已經被徹底凍僵。
冼承鏗又斬三劍,越來越慢,越來越冷,再想出手,反被七星指在咽喉!
“你到底……是何人?”
“封。”漠北宸冷笑著沒有作答,冼承鏗被冰封住,動彈不得。
一水三境,兩件神兵,瞬間拿下同階對手!
當然,如果二少爺再狠點,三招之內冼承鏗便要死在七星之下。這一戰也算他對自己的測驗,他終於對自身的強度有了比較清晰的認知。
帶著自信的微笑,漠北宸滿意回頭,然後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