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宸告訴老慮,思危樓的宴會盡力做大。
算是他與過去的自己告別,也算是給了自己和靈兒一個說法,同時,也為給自己北上、阿嬌阿俏的東江之行送別。
然,整個北都的權貴圈子都認為,這是漠氏妖族宣布崛起的宴會。
老慮得了瀧賢助力,摩拳擦掌,中庭發力,四大金剛帶著漠氏的請柬,穿梭於北都的大街小巷。
漠氏妖族這次起了好大的手筆,整個北都的權貴都被請來,思危樓人滿為患,甚至還要動用院子。
從一樓到頂樓,能容納近萬人的思危樓,能座下三千人的宴會大廳,居然預計不太夠……
宴會正午開始,很多人一大早就拿著請柬來到了思危樓,生怕到時候擠不到座位,此般場合之下找個好位置,非常重要。
整整一上午,美食街都在擁堵,車水馬龍。
思危樓大院周圍,六爺和狂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他直接帶來了城防的近衛軍,維持治安,清出了偌大的空地。
六爺也不在意皇子當保安頭子,昨天申請調城防,已經被水君罵過一次了,幫表哥撐麵子嘛,他是無所謂了。
六爺也挺委屈的,“我哪知道這事兒又不用他批了?狂子,你說氣不氣人?他說:別什麼事都來煩你爹,宸兒擺個宴,調幾百城防都要歸我管了?你去與洛縣的縣丞說不就好了?!滾!”
阿狂大笑,“哈哈哈,您也是,君上哪兒能管這個。”
“呸!我要是不去問你試試,那就不是一個滾能解決的了——宸兒那邊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和我商量?你居然敢調動近衛軍?膽肥了是不是?”六爺誇張的比劃著鐵尺子的大小,“他老人家那鐵尺子,謔,好家夥,開了刃……”
“就是砍刀。”阿狂都會了,六爺這兩年被那尺子揍怕了,“聽這意思,您是去也不行,不去也不行?”
“可不是嘛,我看他就是想罵我——不戴帽子,啪一巴掌,你怎麼不戴帽子?第二天啪一巴掌,你怎麼還不戴帽子?第三天我學乖了,戴上帽子,見麵他可開心了,啪啪兩巴掌,誰讓你戴帽子的?!”
“哈哈哈哈!您說是他老人家讓帶的呢?”
“啪地又是一巴掌,放屁!你還敢頂嘴了?!泉兒!拿孤的鐵尺來!”
周圍的近衛軍隻能低著頭,假裝聽不見,想笑,還不敢,他們生怕今天笑完,明天就因為左腳先進衙門被辭退了。
老慮依然在迎賓,他非常欣慰,瀧賢出手之後,自己輕鬆了很多,傳說中的瀧家三少爺很擅長此類事情,打扮之後,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人,越來越多,漠氏妖族以及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得不集體來到院子,先空出思危樓,裏麵空了再進,不空就幹脆院子裏吃了。
隨著正午的臨近,散客減少了——巨佬們紛紛到場。
早來的客人們紛紛佩服起自己的先見之明,並震撼於漠北宸的影響力,皇室、湯家、沈家、令狐家和苗家都派出了自己的代表……等等,那位哪兒是代表?
苗家馬車打開,苗青衫率先下來。
隨著苗青衫親自登場,宴會的小高潮提前到來。他的身後跟著壁水獝的女兒——洪仙兒,還有他那三個未出閣的女兒,再加一堆不錯的苗家新秀,隻貓妖家族一家便浩浩蕩蕩來了百人,其中不乏學院、天機宮的大佬。
苗青衫登場後不久,令狐逸雲便帶著令狐寧兒、瀧漪來到了現場,令狐家也一下出動了百人,都是狐族和商會的高人——反正不能被苗家比下去。
接下來,是沈家家主沈唯進的長子沈騰飛,帶了百位沈家的新秀,禮物清單之豐富,讓登記司儀的手開始哆嗦……
場麵漸漸失控,當湯沛臣的馬車停在思危樓前,看熱鬧的人群沸騰了,那是幾乎不出席宴會的大儒啊!與湯沛臣一起下車的,居然還有他的一對孫兒,湯盡忠湯盡孝。湯家沒有來太多人,隻數十位晚輩和門生弟子,質量卻壓過了前邊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