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宮束手無策,謫仙在水國無法修複。
幻海找了一塊更好的寶玉給小泥巴暫住,將那隻能勉強維係靈體生存的雙魚佩還了回來,親自帶著小泥巴去了女州。
漠北宸看見雙魚佩就發堵,閑來無事,決定帶著老慮靈兒去一趟雪西村。
靈兒突然想起了西山狐,她曾通過密道到了西山狐的祠堂,那裏供奉著一尊像是西王母的狐仙像,還有兩個道士看守!隻不過之前她想起山洞,全是可怕的回憶,便忘了西山狐族的事情。
聯係到隱宗的傳說,漠北宸大感興趣,也想去西山狐族看一看——不過,還是要先見見那個傳說中的小白。
見了麵,再決定是報恩,還是報仇。
事與願違,到了雪西一番打探,果然——小白不在村裏。
村人說,溫生白又出門雲遊了,似是因為新養的藥草死了,他出門去尋別的藥材,也不知何時回來。
聽著村人善意的評價,二少爺敵意稍減,卻還有點不甘心,因為靈兒一直說他們哪裏很像——“要不我們改天再來?”
靈兒想了會兒,搖搖頭,“算了,去他家吧。”
“可他不在啊。”
“我知道怎麼進門,留了玉佩就走,下次來萬一他又不在呢?”
“嗯……”漠北宸點點頭,越聽越奇怪,靈兒還有家門鑰匙?
老慮低著頭抄著手,一言不發的跟在二人後邊,心中卻滿是八卦——誰?一男的?少奶奶的老相識?屋子主人不在,少奶奶還能進人家的屋?哎?!老慮發現了自己的知識盲區~
待到了後山,溫生白的小院沒什麼變化,一切都和靈兒離開時候一樣。
走過去看,那木頭柵欄的確關著的,院中還是放著那塊巨大的玉石原石,似是一條蜷縮的白色小狐。
那低矮的木柵欄對老慮來說形同虛設,他走在最前邊開路,活動活動筋骨,輕鬆躍進院子偵查——前院後院大體一看,的確沒人,老爺子謹慎的衝漠北宸點點頭,打了個戰術手勢。
靈兒翻個白眼,徑直走到一段看上去很結實的柵欄旁,一抬一推…就開了。
老慮尷尬的站在院裏,穿著草鞋的腳丫子摳著泥巴……
轉到屋角,老慮左右觀察,不是天機宮那種密碼機關鎖啊?這少奶奶怎麼進?
靈兒又走過來,用腳踢開一個空花盆,下麵……有把鑰匙。
她拿起鑰匙一捅,門開了——抬手扶住門上的硯台小陷阱,輕鬆進屋。
老慮震驚地看了看漠北宸,漠北宸聳聳肩,眼神大度的表示他認為這很正常,而老慮卻強烈的表達,他認為這並不正常!
待二位年輕人進屋,老慮琢磨了半天,站門口沒動,還貼心的把門給二人拉上了……一會兒吵起來,是聽呢,還是不聽呢?
屋子裏還是濃濃的草藥味道,簡單的陳設,簡陋的家具,並沒有塵土,似乎屋主沒有離開太久。
屋裏氛圍卻怪怪的,漠北宸麵色不善的盯著唯一一張單人床…
“喂!你那是神馬眼神?”靈兒還沒來得及傷感,便發現了漠北宸的關注點,一下笑了。
“就…看看。”漠北宸揉揉鼻子,收回目光。
“那是小白的床,他睡那裏。”
“那你呢?睡地上?他也太不靠譜了吧?”
“嗬嗬嗬…呐,我當時睡那邊的。”靈兒指了指角落的狐狸窩,是個破舊的竹籃,裏邊墊了厚厚的棉花,還鋪了一塊幹淨的破布,陳舊,卻柔軟舒適,籃子裏有兩個小瓷碗,是當時小狐狸喝水吃飯用的,都已經被清洗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