馗十三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唉……”靈兒神傷的歎了口氣,都好可憐啊。
漠北宸也很傷感,“所以……青十三是您與總壇的仇怨?”
“不。”老人斬釘截鐵,“我不會因為個人愛恨與總壇翻臉,至於是什麼,幻海不說,我就不方便說。”
漠北宸點頭,看來他們之間,必然還有別的更大的恩怨……但老人家還是把燒雞燒鴨送去了總壇學習,嗯,看不太懂老人們的想法了——他們公私分明,個人關係即便處的再僵硬,也要保證規矩不壞,真是值得學習……算了,學不來,惡心就是惡心,處不來幹嘛處?愛誰誰!
老人不知道漠北宸想什麼去了,隻是繼續說,“這故事,便是我知道的所有關於北境的事情,我不知道青丘具體的位置,尋找青丘,尋找十一妖王,老夫的確幫不上太大的忙。”
“已經很有幫助了。”漠北宸點頭,有些話不能明說,老人已經通過故事,把北境的勢力以及對將臣的猜疑說明白了。最重要的,是道門幾位的恩怨情仇,一個故事,見微知著,老人家的確不是單純的馗宗莽夫。
“子虛,老夫,還有事相求。”老人非常鄭重。
“師叔您說。”漠北宸立即坐直了身體。
“其一是幻馗……就是我那師弟,如果你遇到……”
“馮一福。”漠北宸點點頭,“晚輩自然會留心。”
“不,你要遠離他,他說不定相當危險,你隻要遇到,不要起衝突,要想辦法來告訴我……一定,一定。”
“是……”漠北宸覺得自己遇不到,但見老人鄭重,還是點頭,認真記下了這件事情。
“還有……”老人有些猶豫。
“師叔但說無妨,隻要我能做到的。”
“子虛啊,現在馗宗沒落,子鍾子馗都大了,老夫希望你……帶他們出去看看。”
“師叔,這次北上危險啊……”漠北宸猶豫,可看老人堅定的樣子,又覺得不好拒絕。
“你師伯野心很大,壁州道宗至今不景氣,幻海若想卷土重來,一定需要了解情況的人……子馗,很機靈。”老人看看自己兩個徒弟,“而子鍾,也需要磨礪。”
“師叔,要不我帶一個走?到時候一人經營北部,一人坐鎮渭水,也不錯。”漠北宸似乎明白了老人的意思,可他還是覺得太危險了。他是七品靈兒一身神裝,打起來自保不難,但馗宗這倆全身加起來一件寶貝都沒有,萬一馗宗香火斷在他手裏了可不太好。
老人立即明白了漠北宸的擔憂,點點頭,“你們倆,誰想跟子虛去……”
“師父,俺!”
“呃…我也…嗯。”
結果出人意料,素來遲鈍的燒雞搶了先手,機敏的燒鴨略微衡量利害,竟然慢了一步。
漠北宸和馗十三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馗十三哀歎,“好吧好吧…”
“師父,恁讓俺跟子虛師弟去幹啥?”沈邵吉臉上寫滿了問號,咋話不說完呢?
“噗……”靈兒笑了,燒雞哥舉手是條件反射,聽見跟漠北宸一起就直接舉手了……
馗十三眼角抽搐,彎腰就要脫下十方鞋抽人。
“去幹蛤?”沈邵吉慌了,同時用胳膊拐了沈邵漄一下,後者當即一個趔趄……
邵漄賊委屈,“師父問咱倆,誰想和子虛師兄出去,到……”
“和子虛師兄出去!?師父!俺!俺去哇!俺沒說錯啊俺去!認真的!”沒等沈邵漄說完,沈邵吉又開始吼了……
沈邵漄捂臉,“師兄,是子虛師弟。”
“恁說的是子虛師兄!”沈邵吉又一肘子。
“是啊!他是我的子虛師兄,但是是你子虛師弟!我沒說錯,是你沒聽明白!”沈邵漄委屈死了,挨了好幾肘子了好吧?
“哦!對哈!師父師父,俺想和子虛師弟出去哇!”沈邵吉趕緊彌補,吼得邵漄耳朵疼。
馗十三舉著十方鞋,鋼牙咬碎,“去哪兒?”
“去哪兒?”沈邵吉又一肘子,搗空了,沈邵漄已經躲開了,滿臉委屈不想搭理他,搶機會就算了,還打人,講不講理?寶寶有小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