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若雲當場鬱悶,“沒有。”
漠北宸笑,他從小就愛招惹這比他大十歲的外甥女,“您一州牧不忙嗎?”
“不是州牧了。”若雲氣的直翻白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擊痛處了屬於是。
漠北宸吃驚,“不是了?為什麼?”
冼若雲瞪眼,“還不是你招惹危州鐵軍的後續?”
漠北宸哭笑不得,“外甥女你講不講理?這還能怪我了?”
“再提外甥女我跟你急啊!”
“哈哈哈哈,你已經急了——危州鐵軍那邊怎麼了?你和舅舅終於肯動手了?”漠北宸笑完,嚴肅的說正事。
冼若雲覺得漠北宸肯定是克她,沒好氣道,“上次你在危山島鬧完,機會特別好,正好出手。”
“好事啊。”漠北宸給冼若雲倒茶。
“對大瀚是好事,可……危州鐵軍內部都是皇族,關係盤根錯節,整頓起來很難——我為了不給北都的勳貴反應機會,利用這幾年搜集的證據直接下了狠手,殺了一大片,說實話,可能君上都嚇著了。”
漠北宸震驚,“你……弄死多少?”
冼若雲冷笑,“那些想祖祖輩輩端冼家鐵飯碗的蛀蟲,根本不知道我多恨他們,冼承合他們出事之後,那些鐵軍的蛀蟲居然敢組隊來逼我給個交代,正好被我一鍋全端了,隻危山島我就收拾了三百多戶,殺了一百多,流放了一千三百人。”
“我了個天尊的……危山一半皇族讓你廢了?怎麼殺了那麼多?”
“有些人文不成武不就,幹什麼都不行,吃什麼還沒夠,一個個占著高位拿著俸祿……”
“我懷疑你在說我,但是沒證據……”漠北宸開了個玩笑。
冼若雲當場被逗笑了,“你少來,要是他們像你還好了——那群東西,個頂個的誌大才疏貪得無厭,嫉賢妒能假公濟私,我大瀚哪來的閑錢養著這群廢物?!把他們放到民間也不安分,不如殺了了事!”
漠北宸發自內心的佩服冼若雲,的確,任由北都和鐵軍的勳貴發展,大瀚很快就廢了,他天天在北都抽那群紈絝,多半也是看不順眼,這個毛病很多宗族也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可……看明白是一回事,真有魄力去做的少之又少,能做的這麼幹脆利索的,冼若雲是第一人,漠北宸對冼若雲認真的行了個禮,“你才是大瀚的脊梁。”
冼若雲沒想到漠北宸評價這麼高,她很感動,所有的宗室都不分青紅皂白的說她做的太過分了,這段時間她一直挨罵,隻有漠北宸發自內心認為她做得好。
“吃了不少苦吧?”漠北宸又給冼若雲倒茶,“怎麼逃出來的?”
冼若雲一愣,緩緩低下頭,抿了抿嘴唇,“沒事,最後佑王出來保的我,宗室沒人敢說話。”
“哈哈,他老人家都開口了?那應該沒事了。”漠北宸安下心來,佑王冼臨佑是水君的表哥,大瀚玄武水師的統帥,天下名將的水神“共工”,皇室唯一的九品大神,被人稱為“大瀚柱石”。
“不過我還是丟了州牧的位置,由冼益飛繼任危月燕,冼文長輔佐。我現在徹底是白身了,被君上安排到你和公主身邊反省……造孽。”
漠北宸人傻了,舅舅上回說給靈兒安排個三階護衛,看來是把冼若雲攆過來了……唉,真是造孽。
這下可好,他瀧二少和一半北都的皇室紈絝有仇,大部分是宗室庶族;靈兒莫名其妙成了小公主惹很多人眼紅,特別是宗室庶族;再加上冼若雲,她收拾的也大多是庶族……他們這小團隊算是徹底和冼家的宗室庶族杠上了。
不過也無所謂,漠北宸已經是虱子多了不咬人,“嗯,你就安心在我這,沒人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