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州牧其實是想和靈兒解釋一下壁州的事情的,可看樣子靈兒完全沒有心思聽,他隻好喪氣的決定,回頭寫封信,讓靈兒帶回北都。
“阿嚏阿嚏!”二少爺在遙遠的風國又雙叒叕的打了個噴嚏。
冷冽關心,“怎麼了二哥?是不是凍著了?”
“放屁。”漠北宸快煩死冷冽了。
“不是,二哥我這不關心您嘛?北邊夜風涼,您這從小嬌生慣養的身子骨兒……”
“人話都不會說,我哪兒嬌生慣養了?”
“可是我和千慮叔都沒打噴嚏啊,咱罵街也得講道理啊是不是?我的本意……”
“千慮叔,給這孫子打個樣!”
“是少夫人想小少爺了。”
冷冽懵了,無縫銜接?您都不用想的?然後不服道,“一個噴嚏有人想,兩個噴嚏有人罵,他這都打了好幾個兩個的了!”
老慮翻了個白眼,“是少夫人連續想,然後想了很多回。”
“看看,看看人家千慮叔,再看看你!”二少爺嫌棄極了,“你就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
“幹杯,幹杯!”帳篷裏的風族大爺舉杯,示意客人們別隻聊天,也喝點酒。
“幹杯!”漠北宸立即響應,和老慮一起舉杯,無視了小三子,冷冽也端起酒杯,鬱悶的一通牛飲。
這裏是風族一個家族式的小遊牧部落,由六十多歲的風族老大爺和他的兩個兒子、七個孫子孫女以及一個小曾孫組成,老老少少的大概二十多口。
漠北宸等人奔走數日,在茫茫草原上遇到了這幾頂孤孤單單的小帳篷,豈料牧人立即以迎接貴客的禮節招待,現殺了隻羊,還準備了酒。
要不是冷冽一直解釋,漠北宸和老慮都要懷疑是什麼圈套了。
原來,草原廣闊,地廣人稀,散落在草原的小家族有時半年都見不到活人,於是他們會格外珍惜每一個外來的客人,並以最熱烈的方式歡迎他們。
見客人開心的吃喝,老人也笑得十分高興,雖然他們隻能和冷冽交流,不過漠北宸和老慮的高興和感激是能看出來的。
酒剛喝完,便有風族姑娘抱著酒壇來為客人倒酒,漠北宸雙手捧著碗,有點暈暈呼呼的,這馬奶酒真大……不是,是酒勁兒真大。
風族人類的骨架寬大,個子卻不高,與瀟肉山的體型長相有點相似,屬於比較橫向發展的人種。
風族的人類能適應惡劣氣候,臉很圓眼睛不大,他們和水國人的區別很明顯,到了一眼就能分辨的地步。
就說給漠北宸倒酒的姑娘,大概在風族人類眼中是個美人兒了,卻並不太符合水國人的審美,大胸大屁股是優點,可臉蛋和手掌也很大,看樣子腰和腿也蠻粗的,加上相對厚實的衣著,顯得極為敦實。
女孩身上沒有一點閨秀氣質,隻能說質樸可愛帶著純天然的感覺,是不沾染雜質的水與草養育出的幹淨,而非書香熏陶的雍容。
她看著漠北宸,本就紅撲撲的小臉兒更加發紅,一個風族男子喊了一句什麼,周圍人都哈哈的大笑起來,那姑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轉頭紅著臉跑掉了。
“哈哈哈哈~”冷冽笑得也很歡,他是能流利的說風族話的,擠眉弄眼地看著漠北宸道,“二哥,人家姑娘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