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邵漄胸有成竹,“我說的那個是大瀚的規矩,咱們是按規矩來的,可是室北城沒讓過……”
“你踏馬……”
將臣瞥了柳春江一眼,柳春江乖乖閉嘴。
邵漄感激的對將臣點頭,兩隻手比劃起來,小心斟酌著措辭,力求在玉鸞麵前滴水不漏,“大門緊閉,又不能打,又事發緊急,怎麼辦?自然要便宜行事了。”
周圍人點點頭,邵漄繼續說:“室北轄地這麼大,壁州室州邊境千百裏,我們已經守過規矩了,現在是他們不讓過,那我們幹嘛非得走大城?”
“可……不走大城,又是我們違規了。”若雲搖頭,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對,不如打過去,反正都違規。”玄姬點頭。
“不是這個意思……”若雲無語。
“我大概懂了。”靈兒一直認真思索,卻聽懂了邵漄的意思,“你們這些臭道士的想法都一樣哦,守中平衡,各打五十大板,就是誰都不打唄。”
“這叫不得已而為之。”邵漄微笑,認真地分析利害。
“攻城略地,要一城一池的打,是害怕後勤被切斷,在境內要一城一池的走,是有朝廷規矩,我們想守規矩,又趕時間,怎麼辦?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室北城守軍人少,不可能出來阻攔,我們又不是盜匪,怕的什麼?大軍走的慢,室火豬早晚會追上我們,到時候他自然會客客氣氣地給我們補了文書。”
“最後就算追究責任,那也是五五開的罪過,我們功過相抵,他們愛咋咋地,但是一旦動手攻城,咱可就徹底不占理了。”
“這……”司空斬淮還是心存疑慮,他的思路就是按流程來,必須走官道——官道不讓走怎麼辦?要麼等,要麼打。
靈兒輕鬆了很多,跳出規則,事情好辦多了,不走官道也不過城池,一路向南暢通無阻,“問題解決了,可就是挺生氣的。”
仙兒撇撇嘴,“鸞姐夫和你們家的臭道士一樣,悶頭壞,到時候有你出氣的機會。”
“姐夫可以啊,仙兒怎麼說?還能出氣呢?”靈兒來了精神,玉鸞和邵漄卻被她倆一個姐夫叫得慌了神。
仙兒分析道,“要我說,今後的城咱幹脆全繞,省得一個個問了,咱就順著渭水下去,室火豬追來,咱就要他補了文書,他還得賠禮道歉,還得補齊咱們的損失,還得給咱恭恭敬敬送出室州。”
“人家要不來呢?人家可是州牧啊!”花姐不太懂,她覺得州牧官老大了。
“不來?不來更好!隻要到了危州,他來了也晚了——危州是若雲姐的地盤,咱還有司空劍聖,他倆就是通行證,咱們一路直達北都,更顯得他室火豬廢物,進了北都,靈兒你跟劍聖、若雲姐一起去君上那裏告他丫的,讓他老小子吃不了兜著走,那理都是咱的。”
靈兒超級開心,“嗷嗷!快開拔!我等不了了!路上遇見室火豬就當沒看見!”
最後小狐狸還是不放心,回頭看了看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的將臣和老槐,老槐低頭不語,將臣則微微點點頭,幫助靈兒下了決心。
老怪物表麵波瀾不驚,心裏卻非常感慨——現在的人類和妖族一個個的真壞啊……
“我意已決!無須再議!粗發!”靈兒小祖宗一揮手,並嫌棄地看向主戰派的玄姬和柳春江,二人“羞愧”地望向室北城頭,那“羞愧”的眼神讓湯陸人後背發涼,感覺自己就要被撕掉了……
青玉鸞笑著點點頭,望向沈邵漄眼中多了些欣賞,沈邵漄頓時心花怒放——這天道,不修也罷~
三軍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