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歪頭,聽不明白。
“我不認識雪兒,也沒有見過,可我知道雪兒是個有大局觀的溫柔女子……所以,她很有可能來——這也是我勸他賭一賭的原因,這是他此生唯一有可能贏下雪兒的機會。”
“呃……”靈兒懂了,也真的無語了,這也能講政治因素?忽然有點替雪兒鳴不平,她那麼好,不應該被算計的。
靈兒也不知道自己存了什麼心思,她不想分享,但是也更不想別的男子得到雪兒,在她的心裏,也認為雪兒就是大天師最好的人選,如果雪兒姐姐非得嫁人,還是嫁給漠北宸好。
“可是…犛牛…咳…鴻圖他對此好似不是很開心,他說就像是逼迫雪兒來一樣,我勸他一切交給長生天,成與不成總試過了,我說他一定能給雪兒幸福,於是他聽了。
然後他便寫了整夜的信,真的是整夜,而且沒有用任何人代筆,是自己寫的,他寫得很認真很慎重,我從來沒有見過草原男子拿著小小毛筆認真書寫的樣子…很奇特……
他挑選的信紙都是最整潔的,沒有任何瑕疵,他甚至不允許自己寫錯一個字,寫了燒燒了寫,整夜才寫成,又反反複複看了好多遍。
第二天,信寄出去又被快馬追回,又寄出去又追回…最後還是老薩滿攔住了追信的使者,才算結束,你要知道,白馬汗是個做事從不拖泥帶水的人。”
靈兒又開始替嵐郡主不值了:“他定是愛極了她的…”
“還好吧,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倒也親密了很多,他是個果斷的人,那天薩滿攔下追信的兵,他衝老薩滿發了脾氣……
老薩滿笑著說:孩子,做個了結吧,他看著我,看著老薩滿…就這麼愣了很久,他最後把頭埋在老薩滿懷裏,說他錯了,再也不會衝爺爺發脾氣了,老薩滿安撫了一會兒又把他交給了我…他就…嗯……”
嵐郡主突然有點臉紅。
“就啥?”靈兒的好奇心熊熊燃燒起來。
“就…枕在我的腿上,整個人很頹廢,說他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從未向老薩滿發過火。
他說…我…像他的母親,他說他不記得母親懷裏是什麼感覺,他很小就被老薩滿收做學生,長大些就不能和母媽太親近了,再大些去了水國,回來之後母親已經去了…他說謝謝我,我一定是很好的閼氏…”
嵐郡主長長的出了口氣,補充道,“我知道,我做閼氏是如果雪兒不來的話…如果她來了,水國與黃金家族相比…不管是身世地位還是在他心裏的地位,我連和雪兒爭奪的資本都沒有。”
“別想那麼多啦。”靈兒寬慰起來,“我見過雪兒姐姐,她是個很溫柔且不爭不搶的女子,我都不得不喜歡…真的。”
“是不是感覺蠻柔弱蠻善良的?還很單純很羞怯?”
“對的對的,特別…招人欺負~”靈兒想起了自己和漠北宸聯手調戲雪兒的場景,笑了起來,“也不會還手還嘴,就會紅著臉說不要,能被欺負到你都舍不得再繼續的那種。”
“唉…這種女人啊…才往往更容易抓住男人的心…即便是她拿著刀子站在你的屍體旁,你的男人都不會相信是她殺的……”
嵐郡主習慣了黃金家族的勾心鬥角,對於女人之間爭風吃醋的狠辣程度見慣了,對於雪兒也不會往好處去想。
靈兒很是想不明白嵐沁雪為什麼這麼想,但是她容不得雪兒姐姐被誤會。
在她的心裏,雪兒真的是一片潔白的雪花落在指尖,好似稍稍用力就能捏碎,每個接住這片雪花的人都隻會擔心她化掉,對她下意識的憐惜,希望她被好好的對待。
“不要這樣想雪兒姐姐啊,她不會的,永遠都不會的。”
嵐沁雪看著靈兒著急的樣子,低下頭,“嗬嗬嗬,嗯,我是真的想讓他試試,不管雪兒來與不來,她都不再成為我們之間的心結。”
嵐郡主的眼睛望向南方的天空,長生天啊,你教給了薩滿無盡的智慧,教導我們仰望蒼穹,教會我們敬畏星辰,指引我們掌控自然,可……為什麼不能教給我們如何處理好一段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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